步摇被唬得睁大了眼眸,脑海中使劲回溯着和堇华夫君照面的片刻,她从那张脸上看不出是契兄。
盛先云早疼得眼泪流个不止,呜咽说:“早知道这么疼小时候就好好听皇兄之言,好好练功……”
无暇多言,镜尘又整了整思绪,转个向步摇言明:“觉枫一时半会恐怕还要待在瑞国,若遇上难事可找他商量……”
“呜呜,兄长,我好疼啊……”盛先云见了镜尘,呜咽声脱口而出。
步摇欣喜地点了点头,只是心中狐疑,聂大哥是自己契兄、又是堇华姊姊的郡马,又与王爷……若见了面,不知该如何称呼……只是聂大哥为人侠义,颇有智谋,有他相助,自己也心安。
他从小修习金钟罩身的保命外家功夫,虽修习的不算精深,今日有勇气挡住利刃,也全仗着这身硬功。
镜尘连忙接过信,看完之后面色深沉如水。
先云忍着伤痛腹诽:“哼,这姓聂的还真是阴魂不散……”
步摇、先云面面相觑。
“夜狄人身上一股奇异的香料气息,不经意间便容易忽视。”正是这股味道勾起了镜尘脑海中的一桩旧事,顺道想起了夜狄人……
先云撑着身子,腹下掏出三封密文,颤着递与镜尘:“兄长,廉谦连发了三封信、请你回昊都。”
当年,盛镜尘刚出嚣营,马上初登崇政殿,虽身为备受期待的嫡子,却不能服人,亦无法获得父皇首肯掌兵。全副心思便是迅速掌兵……他晓行夜宿,追击了边境烧杀的夜狄人三个月,提了夜狄人左支首领傅氏鲜血淋漓的头颅上殿,震慑群臣,撼动了雍皇允他速速随军……
步摇白了他一眼,向镜尘拱了拱手。
话音未落,一个身影已飘然进屋,正是风尘仆仆的盛镜尘。
盛先云几乎忘记了伤口,绷直了身子坐起来,即刻疼得龇牙咧嘴。“什么,那人竟是聂觉枫……兄长如何认出……”
摇冷着脸猛地撩起先云背上伤处布料,耳边即刻便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:“啊……”“杀人啊……”
“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……”盛先云咧着嘴,有些埋怨地说道。
各奔前程
步摇看着他这幅龇牙咧嘴,全无半点平素的傲气,委实有些心疼,又有股出了口恶气的快意,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……
“先云,为兄要赶回昊都。”他不等先云问话,接着言道:“我今日寻到了觉枫,便是堇华郡马。”
背上火辣辣的痛意让他烦躁不安,“步摇,唱首歌来听吧。”
“夜狄人……”
“好、好、好,不笑你了,唱给你听。”说着步摇唱起了儿时的一首曲子,轻柔舒缓的调子被她唱的极其婉转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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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摇并未留情,手上不停施展动作,为他趁热敷药,口中呵斥:“忍着,再喊要将追兵喊来了。”
“你且忍一忍,先云,明日便能送来去痛的丹药。”盛镜尘并未正面回答。
盛镜尘忽又想起一事,“我看郡主府上有不少异族,应该是夜狄人……”
步摇的歌声如同娘亲纤纤素手抚慰在先云的伤处,让他不觉有了困倦之意:“好好听啊,背上竟没那么疼了……”
“喂,喂,喂,别太欺负人了……”先云不满的气道。
镜尘垂首微微一笑:“怕是在场只有我曾见过那张脸。”他遥想起菩冥关前易容的嫡皇子侍卫,算起来那是他们的初见……
“不行,我要等兄长回来……”他双肘撑着上身,不停说话防止睡去。
“你若困了便安睡。”步摇见他困倦不知仍勉力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