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八人兵分两路,分头冲目标而去,临近将手中之物掷了过去。紧跟着传来撼天震地的轰鸣之声,纵使蒙着眼睛,战马也骇得嘶吼起来,前蹄竖起,险些将策马之人掀翻在地。
“呸、呸……”肖裕一脸晦气吐着唾沫,也不好说自己被喷了马粪,只闷头生气。
堇华对自己始终并不信任,制造黑火之事和选址皆避开了刍吉矿脉一线……
来人冷哼了一声,“咱们是没那个交情。可这年节岁末,君上想要找故人叙叙旧,燕某职责所在,不得不来请聂兄。”
肖裕也被惊动,揉搓着眼眸盯着眼前。
觉枫、肖裕远在山坳一侧皆撼得地动山摇。
燕茹欣然一笑,收了匕首,绵绵说了句:“好啊……”
色,蜷缩攀附到车驾尾端,兔起鹘落地撑着落地,咕噜噜滚到道旁。肖裕轻功极佳,跳下车滚到了另一侧。
天色灰蒙,觉枫正盘算往回走,营房之内异动之声,觉枫即刻戳了戳肖裕……
稍稍细思,觉枫额上青筋紧绷,心中扑通乱跳,密汗爬上了额角……
堇华这番作为绝非一日之功,她费尽心思想要对付的是谁?
肖裕闻言来了精神,撅着的小嘴缓和下来……
觉枫胡乱给他抹了把脸,悄声说:“肖裕,这次辛苦你了,回去之后,你想要的想吃的,随便你……”
两人摸黑回到矿上,觉枫凭着心中印迹将刍吉矿脉和黑火制造之所绘制了张图,交于肖裕,“将此图带给嚣主……”
“聂兄是聪明人,不需做些虚与委蛇的无谓之事耽误大家的工夫。你随我回雍,燕某交了差,旁人也少受些连累。”燕茹好似喷着血口的毒蛇步步紧逼。
四境之内,能让堇华如此忌惮、费尽心机杀之而后快的……
从后半夜起,觉枫与肖裕轮流探看此地布防人数、进出车辆……
觉枫沉思了片刻,这声音耳熟,却是许久不曾听过。他摸不准来人心思,眉头挑了挑:“不见倒是极好,咱们不过那个交情……”
“好久不见啊,聂兄……”来人话中透着冰冷。
若起初还不能断定此地便为堇华制造黑火之所,这下可确定无疑了。难怪近几个月这片封了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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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茹这般狠辣的人精儿不好糊弄,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保住人没事。他不假思索:“我随你回去……人你给我顾好,不能受半点委屈……”
他一手持着匕首,刀尖仍抵着觉枫颈上皮肉,一手从怀中掏出张小像展在觉枫面前。
燕茹紫衣浮动,从身后转到了觉枫身前,一双桃花眼笑了笑,不屑说道:“聂兄,这种事,话可不好说绝了……”
束身就缚
觉枫心中微微颤动,蹙着眉心说道:“请你转告君上,聂某此生不会再踏上雍国半步。”
肖裕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张图,持重点了点头。
营房之内兵士如虫蚁般训练有素列队而出。简单操练完毕,一列人抬出硕大木箱。
帐中透进来霜晨的凉凉微光,耳畔有微微寒意,觉枫手撑桌案,被一物桎梏才惊觉颈上贴着一把映着冷光的匕首。
两人又尾随车队向前走了一段,趴在山头远眺山坳中一排灯火通明的屋舍,看运送硫矿的车队缓缓向那处行去。
看清画上之人,觉枫哑然,竭力控制自己惊诧神色,明白了燕茹为何如此成竹在胸……
兵士先后到近前俯身拾起一物,八人一列,侧身上马纵身来到一处开阔之地。那马儿皆是蒙了眼,奔袭全靠策马之人驱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