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能坐视他出事……”
凌冬未尽,寒夜依旧冷冽,漫长地看不到尽头……
“瑞军想要困死咱们,做他们的白日大梦……”他轻拍了拍手上灰土,喜气洋洋地抬起了身,手搭凉棚看了看清冷日头。
张勉之似是有些讶异,身子微微僵了僵,压了压唇角言道:“王爷还未用早膳,是不是吃过早饭再去校场……”
“奕国摄政王被困鹄州,瑞军中不知怎得,多了许多善骑射的夜狄人,封住了他们的粮道,已有十日……”
他矫健前行了几步,纵身上了马。张勉之见状,猛眨了眨眸子,只得急急跟了上去。
奕军由若转强经过盛氏祖辈六七辈的不懈,其中玄祖一代为了应对征战缺粮,千寻万寻找到一种粟米,从种进水土里到长成仅需二十日……以往的奕军行军专门有一支军队从事耕种,多少次助奕军反败为胜。
陆鸣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既告诉你这个消息,便知你要有所动作……按照规矩,凌家要设私宴请君上过府……念羽应该在列……”他怕觉枫多想,便隐去了自己明日当值之事……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觉枫见他为难,想他有家有口,心生顾虑,亦是人之常情。深吸了一口气:“让你为难了,只需告诉我子夜换值时间即可……”
相谢的言语已说不出口,觉枫感激的握紧陆鸣的手腕。此刻他心上长了翅子,恨不得登时飞去鹄州。
冤家路窄也好、情深缘浅也罢,相逢已是上苍厚待。
眼前寒风中赤裸臂膀的汉子,腰间围了粗布束带,一个阔步来到了与他对峙的身形稍微瘦弱的汉子的左侧,胯部用力,右脚勾起,右臂反手横过对方肩背,稍一用力,对方整个身形向侧后斜歪了过去。
陆鸣瞳孔瑟缩了下,“你孤身一人,就是去了也是于事无补……”
觉枫指尖蜷缩,紧紧扣住围栏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满目艳红的宫灯似是要燃起来。他一把拉住陆鸣腕子:“陆鸣,帮我出宫……”
镜尘边应付瑞军侵扰,边埋头粟米种植之事,忙得分身乏术。
放在以往,陆鸣或许不懂他们之间的纠葛,可自从惊鸿一瞥认识了王家小姐,心中常感牵肠挂肚,便慢慢懂得几分……他看觉枫面露眷恋,似是尚未忘情,肩膀微颤,似要抖落无尽落寞……
陆鸣咬了咬牙,喉结划动了数下,屏住气息,一股脑儿说道:“有个消息,我不敢保准。你知道,军政之事素来不假手御羽卫,我是吃酒时候从宋铎,就是君后的姐夫口中得知。当日,他应是不满念羽姊姊入宫,喝醉之后,说了许多狂悖之言,至于可信与否,你需要自己猜度……”
陆鸣看着眸子发红的觉枫,搓了搓手指,细细盘算。
镜尘打量了他一眼:“勉之若是饿了去吃便是,此时正是列组操练,本王不想错过了好戏……”
偌大教军场,操练声、各式兵器撞击声交替响起,将一方天地舞得热气腾腾。
“走,咱们去校场瞧瞧……”随从为盛镜尘披上鸦青大氅,口中呵着气,紧搓了几下手掌,说与张勉之……
觉枫松了松眉峰,眉目柔和地笑着摇头:“情出自愿,随心无悔……”他踟蹰了片刻,又补上了一句“若说辜负,算起来亦是我负他的多……”
镜尘瞧着手上粒粒橙黄色的粟米,眉头稍有些松弛。
瑞军似是并不急于发动进攻,只是三不五时地侵扰。他们依仗强弓硬弩封锁了粮道,想要将奕军困死在鹄州。好在嚣营众将奇技在身,堪堪可传递消
娶过新人来看他一眼,或许此生都不会想起过往,拼劲最后一丝气力效忠雍国皇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