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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你房家三子明明便是被人摆了鸿门宴……”他口中啧啧叹息了几声仿佛为房家三子的遭遇极为惋惜:“可惜他们运气着实差些,他们刚入了宴,本王这边便奇袭了雍军。雍军主帅晴源不明就里,以为我们唱了一出双簧,怒不可遏……”
盛镜尘的接连两个问题,如同两记重锤般重重地敲击在房淞心头。他再三告诫三个儿子,即便是再重要的战事,亦最多两人同行,彼此照应亦免意外发生。重掖山之战中不知哪个环节出了纰漏,三人竟同行?他始终憎恨盛镜尘未能施以援手,将诸多细节抛诸脑后……
密?”
“就只说一件事情……你勾结齐天地师那个骗子术士,将我母妃刚诞下的三弟诬为祸国妖物,打压我母族势力,让父皇母妃离心离德,一石二鸟,害得我三弟自出生便颠沛流离……”
盛镜尘似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,“你却算错了一处,便是我自请入了嚣营……你以为我在嚣营轻则寂寂无闻,甚至死在嚣营……若我当真死在嚣营,省去你许多麻烦……”
“房淞,你给我住口!因果轮回,报应不爽。今日,本王告你什么叫报应不爽。”盛镜尘撑开了双臂,引起在场之人的全部注意。
他并未留给房淞许多喘息的时间,连珠炮似的说道:“可三年之后,本王提着傅氏脑袋上了崇政殿,继而接手了一队兵马,你仍心存侥幸,以为我掀不起什么风浪……”
“重掖山下,如不是箬河一侧的雍军主力空虚,即便有十支嚣营,也难撼雍军……雍军为何主力空虚?房家三子为何又会同时出现在一处,被人屠戮殆尽?”
“盛镜尘,我房氏为奕国尽心尽力,当年在重掖山下,我房家三子命丧,房氏后继无人,一无所有。因果轮回,报应不爽,也该你盛氏尝尝这滋味了。”
沙场对峙
他高昂着头,抬手指向房淞:“今日我不在此多言,你从兵士擢升将军,享我盛氏俸禄供养,亦不细言你大权在握却与雍国、瑞国诸般勾结。”
镜尘紧了紧缚臂,从容不迫道:“房老将军,本王知你一直恨我未施援手……可今日明白告诉你,再来一次本王仍不会救,战场瞬息万变,机会稍纵即逝,若是救你房家人,便要失去一个撕开雍军布防的大好时机……”
房淞见他怒气冲天,却对自己出现并不惊诧,心中反而有些起疑。然而,他压抑在胸口多年的郁结之气此时不吐不快。
房大人的脸色此刻涨得红紫,他并非完全相信盛镜尘所言,但对方的话语却严丝合缝,仿佛一张编织了精细罗网,让他无处可逃。此时,他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荒谬之感,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荒谬感,仿佛日月山河在他眼前瞬间崩塌。
房淞一直将当年构陷冉妃和那小儿之事看成一步妙招,常常沾沾自喜,感佩自己料事如神。果然冉妃不甘,奋力逃出了宫,冉氏再不复当年……
房淞闻言,不以为意地笑了笑:“此事早晚是纸包不住火,既然你已然探得原委,老夫亦无所隐瞒。当日冉家如日中天,冉妃已有了两子,眼见便要诞下第三子,这个孩子再长起来,别家哪里还有活路。恰巧齐天地师卜出那孩子命格奇异,老夫不过顺水推舟,借此机会将冉妃和那小儿陷害至死。哪曾料到这小儿命格如此之强,竟然逃过一劫……”
他轻咳了一声,郑重说道:“你原本料想的不错,本王也是细细盘点重掖山之战才想起诸多不对劲的地方……”
只是当年,他想着心中升腾起莫大的悔意,总觉得哪里出了纰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