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请讲!”将士舔了舔嘴,一想那滴油的烤肉香,便心情澎拜,刷地看向于林,肃穆聆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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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赢过,有很多次,即便是险胜,但蛮夷的伤亡总是比他们惨烈。
能有什么贵人,飞羽将军心气比天还高,能放在眼里的权贵除了东宫那一位,别无其他。
于林道:“贵人生辰将至,我该写什么祝语?”
这二字一出,席中将士也心知肚明。
于林不由吐出一口气,他紧皱着锋利的眉,心里咬文嚼字但嘴里全是空气。
于林手下能文能武者稀少,他淡漠深沉的目光掷向席中的生面孔,说道:“我有一问,谁若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,我得来的半只羊就赏给谁。”
“放你的狗屁,这是大事!肚子里没墨现在就给我滚出去!”于林这恼怒的一声呵斥,将士们不由郑重以待,个个面色深沉。
“……”
于林读过的书太少,至多看得懂军令,这晦涩的形容讲出来,让帐篷里一片沉默,那些穿着甲胄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,全都开始龇牙咧嘴,苍天可见,这可比打仗难多了!
手抖。
于林已经定好接下来的用兵战略,但在众人离去时,他站起身,“不论官阶,凡读过书的,都可留下来。”
两个时辰后,将士们才陆陆续续地从帐篷里走出来。
嘴快者立即被于林凛了一眼,甚至少见地瞧见将军眼中的不快。
“怕,是坐在这里,冷静下来的时候才会觉得怕。”她说,“在战场上,我早就昏了头,可没时间害怕。”
众将士都瞪着一双眼睛。
于林写道:昭昭如愿,岁岁安澜。
在这里,羊肉可比金子还来的实在。
半月后,东宫取得军报,正逢太子寿宴,只因战事,宴席从简。
“贵人?”
她受了伤,在刀往身上割开一道口子时,这些疼痛反而刺激出不一样的狠劲儿。
第一场仗后,她坐在火堆旁给胳膊止了血,就坐在黄土上,于林给她递了一小壶酒,坐下来问她:“怕么?”
边疆鲜少有雨,一旦有雨,马蹄就容易陷进泥沙里,这意味着两军会在此时休战。
姜鹤年在夜晚拆开那封信,捏在手心中一瞧,依旧只有一句话。
“你也不必再叫人贴身护我,我不愿谁为我而死,若我死了,阿兄定然会为我伤怀,但他更会为我骄傲。”姜皖笑了,“只要立下的军功够多,在史书上留一笔墨,死在边疆又何妨?你很厉害,但我总会赶上你的。”
“足够真诚,特别。”
院中只有一棵枯木,他看向明月,秋将至。
他说:“以及……动人。”
他一说,可有不少新兵涌进来,将士们挤在席间,抬头一看,飞羽将军正静静地端坐着,手中紧紧扣着宝剑,眼神犀利,手指却不停拨弄着剑穗。
昭平公主,她是宫廷里的女人,但在战场上的她杀敌时的嘶吼声不低于任何一个男人,有些人,天生就属于战场,生死令人恐惧又令人振奋,他们手中握着的刀剑便是惺惺相惜的老友。
“将军想给太子拍马屁?”
“你身上也有伤。”姜皖抛给他两样东西,“止血膏和金疮药,东宫里带出来的好东西,你留着用吧,我知道你每月都会给阿兄写信,可你受了伤,我阿兄看出来也会忧虑。”
姜武二十七年,姜王的身体每况愈下,姜军还差几口气才能彻底将蛮夷扼杀再战的火苗,太子姜鹤年在这年深秋赶赴边疆鼓舞士气。
有人问:“将军具体表达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