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？老大，你的玉佩不是碎了吗？”

“啊！有东西！冷冰冰的！老大你头上有东西！！”

卜曜灵把背包扔给耗子，“把你东西收拾一下，咱们不在这里住了，下山，去见一个人。”

耗子尴尬，“这不是……爬山太累了嘛。”

卜曜灵抬腿踹了一脚耗子的屁股，“让你摸你就摸，你不好意思什么？”

卜曜灵一坐起来就发现了不对劲，立刻去抓自己的胸口，这一抓把他自己抓疼了，却没碰到那只断手！

“《慌慌张张》的导演，我约了他见面，跟他谈我们之后的直播合作。”

“行吧，免费的冷气呢。”卜曜灵认命。

“也还行。”耗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。

卜曜灵只好翻出一件连帽外套穿上，帽子一戴，还能遮挡住头顶的断手，反正他现在自带冷气源，也不怕热。

提到这个卜曜灵就生气，他走到耗子面前，微微低头，“来，摸我的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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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曜灵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头顶，断手依旧冰冷，从他头顶不断往下散发著冷气。

“《慌慌张张》下次直播的地方。”卜曜灵简单说了下昨晚的事情，和耗子收拾好东西后下了山。

“没走。”笑容立刻变成了委屈。

脱下破烂的短袖，卜曜灵从背包里翻出新的换上，全程逼自己无视抓在他胸口的断手。

卜曜灵是偏奶白的健康白皮，那断手贴着卜曜灵的皮肤，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，冷白冷白的，看着竟比卜曜灵还要白一点。

“老大？你看着我干什么？怪瘆人的。”

卜曜灵摘下帽子，耗子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安静趴在卜曜灵脑袋上的断手。

耗子是在一阵强烈的视线里被盯醒的，他一睁眼就看到卜曜灵面无表情地蹲在床上看着他，看得他打了个激灵，猛地爬了起来。

卜曜灵戴上帽子，心想还寺庙呢，地藏殿都随意进出，这断手他怕是甩不掉了，但他嘴上十分狗腿。

被断手掐了一路，卜曜灵的胸口已经从疼到麻，如今开始泛起细微又难以忽视的痒，那痒特别奇怪，彷佛像一条灵活的虫子从他的血管钻入四肢百骸，折磨的卜曜灵的手脚和后腰都有点麻。

耗子瞪大眼睛，“啊？这不好吧？怪不好意思的……”

响的呼噜声，卜曜灵拽了下灯绳，这回灯正常亮起，他长出一口气。

“叫什么断手，叫手哥！手哥昨晚给了我一个指示，让我去遮目村。”

“是那只断手！他怎么来这里了？这里不是寺庙吗？他怎么进来的？”

“呵呵，是挺行吧，睡得跟死猪一样，怎么叫都叫不醒。”

耗子一蹦三跳地躲着，在卜曜灵的瞪视下，这才将手伸进卜曜灵的帽子里面，刚伸进去就尖叫一声把手抽出去了。

“遮目村？这是哪里？”

耗子还没醒，依旧在一旁睡得直流口水。

他尽量忽视这些，躺回床上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，这回他一觉睡到了天亮，没再莫名其妙地惊醒。

“走了？”卜曜灵惊喜万分，嘴角刚扯起弧度，头顶“啪”一声响，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
“见谁？”耗子一脸茫然，他们不是昨天晚上才到吗？

他撩起衣服看了看，胸口五个青黑的手指印，还肿起来一点，蹭着衣服有点疼，把衣服放下能明显看出胸口这边的衣服上拱出来一个尖。

醒来时，晨光顺着木窗照进来，卜曜灵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光芒里漂浮的尘埃，这才坐起来。

“醒了？睡得挺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