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顾淮连连摆手，粗喘道：“我不行了！”

二人并肩坐着，戚年缓了缓，俯身拿起脚边的山泉水，拧开瓶盖，仰头大口喝了起来。

顾淮也不戳破戚年，转移话题道：“昨天我在慈善拍卖会看到你了。”

“水质太好，突然有点不适应。”

戚年发球，比平时用的力气都大，似是欲火无处发泄，想通过运动纾解。

顾淮也不客气，利落地将球打回去。

水从戚年嘴角溢出，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顾淮的胸部肌肉线条实在太漂亮了，好想上去摸一摸……

“怎么了？”

顾淮也累得不行，饱满的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，脖颈绯红，走向戚年递给他一条毛巾，温声道。

山泉水和他平时喝的自来水确实不一样，甜很多。

戚年接过毛巾擦了擦脸，吐了口气，跟着顾淮来到休息区。

二人有来有回，谁也不让着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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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年视线不受控制地在顾淮的肩膀和胸口处停顿。

即使已经看过顾淮赤裸胸膛的样子，可依旧被眼前的春色拨动心弦。

他好像和林玥挺亲近的，顾淮到底看没看到？

“噗！”

戚年手上的动作一顿，淡定道：“是吗？我好像没看到你……”

眼见一瓶水下去半瓶，戚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，顾淮忍不住提醒。

顾淮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，放下水瓶，明知故问道。

戚年不知是被呛的还是臊得，脸色涨红，边擦嘴边找借口。

三小时后，戚年终是败下阵来，用球拍撑着地面，脸上的汗水如雨般砸落到地面，薄薄的衬衣也被汗水浸湿，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
喉结不自觉滚了滚。

戚年干咳两声，笑了笑：“没什么，打球吧。”

要是有外人来观战，完全可以看出俩人不像在打球，倒像是打架，每一击都凶狠有力，都想尽全力压制对方。

“歇会儿吧。”

所以昨天顾淮到底什么时候发现他的，发现他为什么也没打招呼？

该死，果真打不过这个体能怪。

。

“少喝点，对心脏不好。”

顾淮也俯身拾起球拍，站到戚年对面。

戚年侧面看了他一眼，顾淮漆黑的眼眸满是关切，戚年握着水瓶的手不受控制猛地收紧，瓶内气压升高，水激烈地涌出来。

顾淮忍住笑意，从桌面抽出几张纸巾，递到戚年嘴边，忍俊不禁道：“至于吗？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
说着拿出球拍，走向球场。

被打到半湿的黑色球衣紧贴在身上，隐约露出胸肌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