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咚——”
她“哦”了声,兴致缺缺。
是鹦鹉鱼吧。
身体的颜色渗进眼睛,可不就是红色。
手指跟指背的骨节脉络,需要填土增层次,刮抹塑形。直到九点,茆七还未完成初步细节。
茆七感到口渴,拿起睡前搁在梳妆柜的水杯,喝着冰冷的水。
“不是。我只做人形肢体。”
茆七只做过一次大娃,她记得那天出门面交,但不记得碰见过阚天。
喝完水起来走走,没开灯,公寓的每一样摆置她都熟悉,不至于撞到什么。
意识模糊间,那个声音又响起,茆七睁眼。
石粉黏土烘干,用切割机切开手肘处,凿出安装球形关节的位置。整个下午,茆七就用这把刻刀修刮,手臂优美的线条已经显现。
更何况最近的天气,室内根本不需穿两件。那这把刻刀……是怎么进入口袋的?
她坐起身,顺着幽幽的光线,拼凑,回想。
阚天捏捏掌心,快速下决定,语速也快,“那些假人放在家里,不怕招点真东西吗?”
茆七不想回,但为了洗脱拿钱跑的嫌疑,便简单说明。
鬼?茆七扯扯嘴角。
窗外艳阳,柔柔地铺进房内。她低敛着眉眼,面色阴沉。
慢慢地,窗外一道汽车飞驰的车流声快速划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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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真实的空间里,茆七察觉到一丝异常。
窗帘缝里透入一丝淡青光。
连续一周忙碌,茆七在做上臂和下臂的连接关节时,一刀下重了,关节轴的贴合度失差。
阚天拿手比出的长度超过一米。
视线里,茆七捕捉到对家门头上镜子的反光,正对她门口照。
茆七问:“什么?”
四月初完成最后一单,她就休息了一个月,许久没有进行高强度工作,此时肩颈腰椎都是酸僵的。
起身伸展身体,拿睡衣洗澡。
涟漪推开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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逼真的肢体
直视着你的瞳孔。
一晃眼,瞳孔消失了。
换上家居鞋,茆七拈着刻刀到工作台前,“铛——”扔进刀具堆里。
阚天不太敢直视茆七,稍低眼,“我看过你抱着一个娃娃出门,有这么大。”
“……无法解释的,鬼魂之类的……”阚天越说,嗓子越干得慌。
jx并没有安分地等,每天都会发一条信息询问进度。
“……去……”许久,她低声念出这个字。去什么?去哪里?
到十点关灯睡觉。
洗完澡,茆七又坐工作台前处理手臂细节,修刮打磨,然后到臂肘处的皮肤折痕。要表现出真实的纹理感,工具刀不能够满足,她伸出右手小指,用小指上的一截指甲弯去刻画——这样刻画出来的纹理柔而真。
做手工需要绝对进入状态,雕刻肢体时,动作绝不能有一丝拖拉,否则一笔全败。天气冷就打高空调温度,茆七不可能穿着累赘的外套工作。
开门关门。
茆七在玄关脱外套,摸到口袋硬硬的物品。她掏出来,发现是一把刻刀。
茆七思绪瞬空。
可她不做头颅,工作台上没有眼睛。
哦,是瞳孔。
类似八卦镜的作用,能驱邪。茆七大约明白了,轻笑,“招就招吧。”
光线尽头,工作台上有一双红眸,发着光。
茆七又顺着窗帘缝的光线望去。红瞳出现了,幽幽浮动。
是捏泥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