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。”茆七也这么认为。

茆七缓过来了，“没事。”

“啧，该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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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半蹲的关系，茆七动作维持艰难，双脚已经微微发抖。她此时根本无心听他们透露信息的对话，巴不得这两人赶快走。

仲翰如靠近去看，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柜体缝隙里，受挤压而发青的指缘处渗出鲜红的血迹。

指甲折得太狠，几乎和指肉分离，仲翰如不由皱眉，转开视线问：“为什么不用其他物品去确认锁的位置？”

仲翰如又拖过来一把滑轮椅，将几种物品放置在椅面，人蹲姿，握住剪刀问：“告诉我，要怎么做？”

“哦，他啊……”

茆七摇头，“我需要一块带些硬度类似薄膜的物品，能伸进缝隙包裹住锁舌。”

仲翰如继续翻，看到一个空的针水瓶，捏了一下，软塑够薄够韧。他心下有了主意，抓起一把搜罗到的小剪刀，和空瓶一道摆开在茆七面前。

仲翰如按照所述裁剪出长方块，再把胶带拉出，贴到长方块上，将三面多余的胶带裁掉，另一面延长至所需尺寸，一剪刀剪断，再修边。

“50306游戏输了。”

垫片薄平，边缘齐整，尺寸一致，茆七满意：“可以。”

“卡住的是锁舌？”

仲翰如立即意会她的意思，探身伸臂去够电脑前的滑轮椅，抓了两下，够到了，轻轻地移到茆七身前。

茆七眼睛一亮，“当然！”

有人交谈着经过，状态悠闲。

纸板，笔芯，卡片……仲翰如找到的东西，全都被茆七否决了。

滑椅背高，能掩住茆七的身体，至于手……

“什么反应？”

……

“是他。”

茆七说：“韧度不够。”

如此，仲翰如没再说什么，茆七指挥他找些薄的有硬度韧性够的物品。

“慌。”

茆七估算锁舌的深度，开始一步步教：“剪出一片3x5厘米的长方块垫片，裁剪边缘一定要平整……胶带所需是垫片的两倍大，尺寸必须要贴合，一半覆贴在方块上，另一半留出……”

又过了一会，脚步终于走远。

“或许你会需要这些。”

位置。她只能维持半蹲身位，扭头向仲翰如指指自己的手，再指外面。

“……我没能挤进去看，人选出来了吗？”

茆七淡然，“坚硬的物品怕造成门锁损伤，软的则没有手感，不比使用自己的身体部位来得顺当。”

仲翰如猜测：“你想撬锁？”

电脑桌上有一卷用来装医疗垃圾的黑色袋，仲翰如拽出两截，扯平挂茆七手臂上，掩饰好。确定没有破绽后，他藏好身。

“发现什么了？”仲翰如问。

茆七示意他看自己的手指，“卡住了，这处明显窄些。”

电脑桌的抽屉里有杂物，也许会有，仲翰如在里面翻找。薄膜质的物品只有一卷胶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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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”他将制作成的垫片举到茆七眼前，让她确认，“这样行吗？”

“这个行吗？”他拿起问。

茆七：“可以，但胶带硬度不够，要加点东西辅助。”

仲翰如立马扒开袋子，先扶住茆七胳膊，再将椅子挪过来。待她坐好，才问：“还好吗？”

护士站外有路过的脚步，越来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