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哪个花妖,竟敢扮作太子殿下!”
赵徵:……
上巳节。
徐鉴实过了寿,也不忘子孙课业,晨昏总要来书房瞧瞧,或检查功课,或教考学识。
莫说是徐华宋与徐华敏打起十二分精神来,便是授课的华缨都要紧张兮兮,生怕祖父连她一起教训,姐弟三人排排站,早起五更,晚睡三更的读书!
晌午,日头偏中,书房几个闻鸡读书的总算是能歇上一个时辰了。
华缨拖着被课业摧残的身子,脚步虚浮的回来,便见爹爹坐在檐下悠闲的吃独食!
“听说昨儿太子走时,脸色贼差?”徐九涣啃着根糖葫芦问闺女。
华缨过来,一胯骨轴给亲爹怼开,自个儿霸占了那杌子,点了点头,便要拿他手里的糖葫芦吃。
徐九涣手嗖的躲开,嫌弃道:“都是大闺女了,一点儿都不避嫌。”
华缨幽怨的小眼神瞅他。
怎能吃独食?
片刻,徐九涣骂骂咧咧的起身,回屋拿了串新的糖葫芦递给她,打听道:“你惹得?”
华缨咔嚓咬着糖渣,将整颗糖葫芦果子咬进嘴里,腮帮子鼓起,不服气道:“怎就是我?”
“……下人说,是你把人送出去的。”
“那他合该答谢我,”华缨嚼着糖葫芦,含糊不清,却又理直气壮道:“我到这会儿都没收到答谢礼,瞧这人没诚心,逗他两句肿么啦?”
想起昨夜赵徵一言难尽的脸色,华缨便不禁的乐。
“怎就不见你逗门口的二黄?”徐九涣微眯着眼问。
华缨几乎是脱口而出道:“那狗长得不好看!”
二黄是他们住在扬州时,巷子里人家养得一条土狗,华缨觉得,是因那身黄色的毛发,才起了‘二黄’这样的俗名儿。
话音未落,父女俩目光相对。
华缨咽下嘴里的酸果子,幽幽道:“我要告诉祖父。”
徐九涣哼了声,将最后一颗吃掉,握着竹签子作势要扎她,恶狠狠威胁:“还告状不?”
华缨嘿嘿笑了,与他低声嘀咕说悄悄话,“太子真的是,要脸面,却总是丢脸,哈哈哈哈哈……瞧着他一本正经,强装镇定的模样,我就想逗他玩儿,看他被气得跳脚才好……”
华缨说着,戳戳爹爹,好奇打听道:“爹爹,我阿娘是不长得很好看?”
徐九涣气儿不顺的睨她,“比你好看。”
闻言,华缨像模像样的叹了声气,“可惜了,我长得像你。”
徐九涣:……
骂谁呢?
“爹爹,我觉着,我看脸的习性便是学了你。”华缨模样正经,煞有介事道。
徐九涣抬手就敲她脑袋,“少讹人!吃饭!”
华缨欢欢喜喜的起身跟上。
春居堂只这父女俩用饭,桌上竟是也有六菜一汤,不过分量不算多。
以徐九涣的话说,厨子每月拿着例钱,怎能只做两道菜的敷衍人?自是要人尽其用才是。
“想吃春笋了。”华缨吃了筷子荠菜,想念道。
“给你太师傅去封信,让他去挖。”徐九涣头也不抬的说。
华缨闻言,却是忍不住咯咯笑,“不好吧,太师傅都年迈了,还要背着竹筐去山上挖笋,好不孝顺。”
徐九涣抬眼睨她。
华缨唇角翘起,吃过饭,便跑去写信了。
嗯……要紧的不是吃笋,是她想念太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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