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夫妻俩操着当爹娘的心,那厢,亲爹正拿石子儿砸闺女的窗户,扰人不得安眠。
“那还有一个月呢。”宋喜扯扯他衣袖,不甚满意的说。
说罢,便要关门。
“你别捏了……”宋喜往外抽了抽手。
华缨则不然,徐九涣没说过这事,她只会吃糕点。
一条缝儿还没关上,窗户又被砸了下,却是见徐九涣悠哉啃着李子,手中无一物。
端午节,宫中有宫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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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气势汹汹的过去打开门,梗着脖子喊:“徐!九!涣!我要去跟祖父告状了!”
如今宝湘十六了,今年定亲,明年十七岁,秋日里成亲刚刚好。依着三夫人的意思是,趁着天儿热起来,且先将定亲礼过了,省得等热起来,人懒怠走动。
亲爹坐在檐下,啃着颗酸李子说,又道:“走啊,玩儿去。”
今年雨水少,河道要修缮,引水灌田,往年用不到的一些沟渠也要挖通,田里的庄稼都要干死了,事事都紧赶着,这便使得人手有些吃紧。
那些官家小姐,为着日后讨婆母、夫君欢心,日常学习,点心羹汤是要学的。
华缨听得间隔几瞬的啪嗒声,都要气死了,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,没敢去开窗,生怕亲爹手上没准头,那小石子儿砸她脑门儿上。
徐士钦握着她的手,叹声道:“夏日的衣裳也该裁了,不必让人将料子送上府来挑,你们母女几个去逛逛铺子,挑挑料子,再看看金银首饰楼有什么好看的钗环首饰,再不济,去观礼吃席,总得备礼吧?泱泱她们几个小姐妹相处得好,亲自去挑贺礼,也是心意,你这般说,泱泱定也不好让你代劳。”
徐士钦喉结滚了滚,“主意给你出了,过会儿安置,给我弄弄?”
华缨想了想,说:“你打我。”
机关被薅了,动静也消停了,院子里又变得安静。
这尽是为难人。
可比之礼部,工部近日忙得不可开交。
宋喜红着脸轻推他下,“倒洗脚水去。”
“没大没小的喊谁呢?”
日子过得定是比嫁去旁人家舒坦,三夫人对这桩亲事再是满意不过了。
做不到。
“饿得睡不着,你给我煮碗面去。”徐九涣转移话题道。
华缨表情一愣,诧异道:“您都会隔空打牛了?”
徐九涣眼珠子朝那窗户上的机关瞟了眼:……
“你自己出门吃去,”华缨嘀咕一句,“动静小些,别吵着院儿里姐姐们歇息。”
宋喜的手不似旁的姑娘家纤细如青葱,她的手有点胖,圆乎乎的,有些不好意思给他瞧,徐士钦却是很喜欢,总是捏在手里把玩,有时她身子不便,他就用她的手纾解,总是惹得人臊的慌。
说完,她过去窗前,一把薅下那木质的小东西,丢下一句‘我去睡了’,便将房门关上了。
徐九涣耸了耸肩,“想学?”
大抵是因太过聪慧,学什么都简单容易,华缨心性不定,什么都喜欢,却又喜欢不过多久,跑马除外。
日子挑了个双福,定在了五月初六。
华缨当真是忍不住,朝着亲爹翻了个白眼,“您明儿能补眠,我还得打着瞌睡听婶娘讲管家的事呢,不去!”
第三回 了,徐九涣心里低叹,还是没诓得人出门去。
别说煮面,华缨那双手,长至十四都没提过烧火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