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是狮子?
很干净,像是雨后晴空。
苍邬院。
传出的声音恼道。
日光渐西斜。
几声惊讶,慌手慌脚的接住了那枝石榴花。
父女仨日光悠闲,宴散回府的几人,面色却是不佳。
几息间,二人走近。
华敏乐呵呵道:“好呀,它喝奶,我吃羊肉串!”
“若是日日能这般悠闲就好啦~”华敏晃着脚丫说。
徐九涣、华敏:……
她侧身穿上鞋子,边往外走边整了整裙摆。
“多谢小姐。”
华缨往外走了几步,正欲迈出堂院,就见外面她爹爹似是撵着什么,阿敏抱着满怀的吃食哈哈笑。
“嗷呜……”小白狮歪了歪脑袋。
华缨坐在堂屋轩窗下的软榻上自个儿对弈,闻声,脑袋探出去瞧,却是没见着人。
这府上一时半刻的,还当真是找不出个得手使唤的下人来。
还未进院子,便听见了华敏清脆的喊声——
两人一道看向了华缨。
端午饭只他们仨,便也少了许多规矩。
她呼出口浊气,笑盈盈道:“今日佳节,几位姐姐忙完便回家过节吧,端午安康。”
宋喜脱了繁琐沉重的朝服,又坐去梳妆台前拆卸发钗发髻。
华缨蹲下身,想要摸摸那玉雪团儿。
“阿姐!大伯给你买了只幼狮回来!”华敏欢喜道。
华敏气得瞪她,委委屈屈的抬手捂住耳朵,“听不见……”
徐九涣:“且说好,我嫌那羊腥膻,我不去买。”
华缨‘哦’了声,手掌落在那团白软的毛上轻轻摸了摸,便对上了小白狮蓝宝石的眼睛。
“这莫不是个蠢蛋?”徐九涣皱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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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中的下人备好端午宴,华缨便谴了人回家过节去了。
“我……”华敏刚张嘴,便被大伯使了两个眼色,粉唇嗫喏下,机灵道:“我怕羊呢。”
“擦个屁!”
晌午日光刺眼,晒得人发晕。
华缨从话本子上抬眼,眼睛里又几分使坏,道:“祖父说,后日教考你们功课。”
“不咬人,”徐九涣从袖袋里掏出帕子擦汗说,“还是只喝奶的小东西。”
闻言,华缨手顿住——
“刚出生的小畜,可食米汤。”华缨恍若不知,抬眼认真道。
最后一招式罢,华缨利落收刀,纤细的身姿柔韧,一双眸子似水洗过,晶莹黑透。
“它可是饿了?”华敏也蹲下瞧,好奇道。
“阿姐!快来!”
徐九涣用帕子扇风,使唤人:“去买只下奶的羊回来,总不能饿死它。”
她想了想檐下舔毛、威风凛凛的鹦鹉,只觉往后日子要鸡飞狗跳的热闹了。
正房里午歇醒来的人,难得舒展筋骨,使唤人研磨,“来,给你俩做幅画。”
用过饭,华敏跑去跟华缨挤着软榻上,一同看闲书吃小食。
徐士钦眼皮一跳,“不可说粗俗之言。”
徐士钦也将身上的袍子脱了,拧了凉帕子擦了擦脸,侧首朝屏风内室问:“你可要帕子擦脸?”
华缨:……
华缨歪着脑袋仔细瞧了眼,那团白绒绒的……是幼犬?
去大相国寺看热闹的徐九涣二人,是在晌午前回来的。
他说着,拿起凉帕子进来,便见妻子散着一头青丝,脸色委屈又恼怒的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