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眸看着趴在石桌上的裘氏，半晌，才摆摆手：“把夫人扶进屋子吧，好生照看着。”

婆子回忆：“这个……这个其实也不好说，夫人犯病没有规律，我们也很难去摸规律。”

婆子说：“这药只是能让夫人昏迷睡去，暂时让她失去意识，除此之外，再没有别的作用了。”

心腹说：“夫人是指大奶奶吗？”

“一般这种情况，一个月会有几次？”

薛芝愣了一愣，旋即气笑了：“敢情这是蒙汗药？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？”

薛芝心里大概有个底了，她还想再问什么，便看见有人端着黑乎乎的药汁走近。

薛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她侧过头去，看着躺在床上，面色不太好的裘氏，红了眼圈儿：“母亲什么

这时，一道声音忽然递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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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几个仆从便上前，合力将裘氏架了起来，准备将人带进屋子里去。

“祖母怎么来了？”薛芝笑着迎了上去：“可巧母亲发病了，祖母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
薛芝问一旁的仆从：“还要吃别的药？大夫还配了什么药？”

薛芝再问：“什么时候犯病最少？”

“我也这样以为。”戚氏转头看向别处，悠悠叹口气：“我且……坐山观虎斗吧。”

薛芝不动声色收回手，笑眯眯道：“那我们一起进去吧。”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只是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妙。

“吃过了。”薛芝站在罗老太太身旁，扶着她的手臂，轻声细语道：“才刚，母亲喝了一碗药。”

“奶奶饶命。”婆子苦着脸：“我们也是没有法子，大夫都说了，这病来得奇怪，没有办法治，只能让夫人暂时昏迷意识，待醒来，她就好了，不会犯病了。”

“唔唔唔……”裘氏看着那人走近，挣扎得更厉害了，几个婆子甚至都快压不住她了。

戚氏走后，薛芝看着不断挣扎蠕动的裘氏：“犯病什么时候停？要吃药？”

“你以为如何？”戚氏反问。

屋子里，裘氏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，她身上的外衣被除去，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，一动不动。

婆子：“要喂药的，已经让人去准备了。”

薛芝闻声看去。见罗老太太杵着拐杖，被人簇拥着走来。

罗老太太站住脚，收回手：“我这儿不用你伺候，你只管看你的婆母去，我就是来看看，没什么事我也呆不了多久，一会儿就走。”

心腹：“大奶奶不是寻常的娘子可以比拟的。”

片刻后，薛芝看着昏迷不醒的裘氏，挑眉：“这是什么药？作用是什么？”

仆从们压着她，撬开她的嘴，最后还是将汤药喂了进去。

闲暇时起兴欲看戏

“我听老二媳妇儿说了一嘴，便想着来瞧瞧。”罗老太太目光略过她，看向被婆子们架着的裘氏，双眸一眯：“老大媳妇儿怎么样了？吃过药没有？”

了，她目视前方，神色莫名。待走过游廊，她才轻轻一笑，笑得意味深长：“看来，府中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。”

薛芝看向罗老太太：“祖母，这可如何是好？则煦回来，我该如何向他交代？”

“大概……”婆子再回忆：“大概是大爷和奶奶您成亲前后那段时日，夫人不怎么犯病。”

仆从说：“没有了，没有药了，大夫只配了这一种药，剩下的，只有靠夫人慢慢熬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