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酒滋味好，正宗源升号出的二锅头，嘶，好酒！”

矩，而是跟宝音介绍各宫娘娘。

她将痘液按在伤口上，怕伤口太小，又取了些痘痂研磨成粉，凑上去吸了一口，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。

宝音放下这个瓶子，她已经打算连宫都不进，人都不进宫，她就不信她还能被选中。

她没事，丫鬟可能会受罚，她不确定在知道谋划完了，阿玛会怎么处置她的丫鬟们。

距离第一轮选秀还有两天，蓝玉终于赶回来了。

“是孙婆家的，保证会让二爷您满意。”

蓝玉敲门，“格格，二爷过来了。”

几个药瓶上面都贴着标签，是根据牛发痘时间取的痘液。

宝音皱起眉头，总不能让屋里丫鬟先染上再传染给她吧？

苏和泰抓了抓前额头，刚剃的头发长出来了有点儿痒。

这是她原本准备带进宫的，想要过了第一轮后用上，在宫里出现出痘症状，肯定会第一时间将她移出宫去。

她当然有，只是她的钱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借出去的。

宝音没立刻打开，对于这种没有经过灭活和减毒的病菌她还是有些犯怵。

宝音心里惴惴不安，她以往打过的疫苗都是经过科学提炼过的，哪有像现在这般野蛮过。

“进宫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，都是阿玛一厢情愿，你不愿意就算了。”

“是孙婆子酒馆吗？附近其他家酒水不行，都兑水了，也就骗骗穷鬼。”

苏和泰纳闷进屋，“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干什么？”

一般生痘初期病菌最厉害，后期跟牛免疫系统厮杀过，一些病毒被中和这时候传染性反而弱了。

约莫一刻钟后，她提着一坛酒还有一个食盒回来。

宝音左耳进右耳出，根本没听见去，心里只期盼蓝玉快点回来。

拿起写着初期痘液的瓶子，宝音哆哆嗦嗦拿起针在手臂上刺了一下，血珠子很快冒出来。

宝音翻了个白眼，“找我有什么事？”好不容易多了一条命，她还没打算放弃。

“我心情不好，陪我喝点酒，喝高兴了我借你。”

苏和泰眼睛一亮，伸出一只手，“五十两！你有吗？”

“借多少？”

说着紧张起来，“大妹，就算你不想进宫，也千万别想不开呀！”

宝音给门口的紫翡使了个眼色，紫翡进里屋取了碎银子。

苏和泰一听还能混到酒喝，立刻豪爽道：“不就是喝酒吗？今日我就陪到底！”

经常外出又很容易感染上天花的……

宝音拿到塞了木塞的小药瓶将所有人都赶出去，一个人关在屋里。

两个大学士府的嬷嬷近半个月没出府，不能是她们。

“大妹，借我点钱呗？阿玛只想着老大，将我全然忘在脑后，我得花钱打点关系。”

心里不是没有恐惧，事到临头，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，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爷了。

不能用这个理由，宝音又盘算家里这几日跟她接触过的人。

“还有下酒菜，紫翡，打了什么酒？”

宝音眼睛一亮，这曹操来得可真巧。

接着才慢悠悠给宝音倒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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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如直接剃成光头呢，发型真的可以影响一个人的颜值！

但很快想到牛痘毒性不大，不至于失了性命，才总算放心下来。

苏和泰捡起筷子夹菜，“妹子，你也喝点，这酒在老家的时候可是尝不到。”

“至于族里意见，以前我们快饿死的时候也没见族人拉一把，现在我们家好起来了，一个个人模人样跳出来说是为了家族好，族里有好事也没见落我们头上。”

她取出排在最后面的那个药瓶，上面写着痘痂。

抹掉血，她拿起发簪，用尖嘴挑了些许痘液准备抹在伤口上。

宝音不忍直视，再没见过比大清更丑的发型了，整个头剃得只剩下黑乎乎的发根，后脑勺还顶着一条细辫，辫子以穿过铜钱为准。

紫翡取出卤煮火烧、爆肚和花生米放在桌上，“放心吧二爷，知道您喜欢烈的，我特意买了酒馆最烈的酒。”

随后她又想到了疏漏的地方，她住在深宅中，没有接触病源就突然出现天花症状，还是选秀在即这个敏感时间点，怎么看都有些过于巧合。

这是她原本准备的杀手锏。

宝音坐下，桌子对面苏和泰丝毫不客气灌了自己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