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更像树獭。”我忍不住说。

“可是悟很怀念那三年。”我说：“我知道他会偷偷翻相册。”

夏油杰好似听到了有趣的事。

我想我的表情肯定很古怪，因为心里生出了巨大的疑惑。

树袋熊可没这么大只。

家入硝子把钥匙给他，是想让他把神明取出来，让神看到他的作为，还是想让他将神明销毁呢？

真是，太糟糕了。

，”青年忽然说，“她和你长得很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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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？狂妄的小鬼头，如果他没有六眼，所有人都会欺负他，到时候我肯定要帮他打架，想想就好累……”

“我看过类似的新闻。”夏油杰笑说：“不用麻烦，我已经不需要了。不过见到你很高兴，望月小姐。”

“哈哈，”青年笑得弯起眼睛，对我说，“就算我没了六眼，也会赢。就算你没了我，你也会赢。不是吗，姐姐？”

爱不爱一个人，和一个人是不是六眼有什么关系？

他继续说道：“像她一样的人屈指可数。不是因为我是六眼，而是因为我是她弟弟，所以她才爱我。”

还有刚才，我在地铁站上捕捉到的些许残秽气息。

我和他是在接近黄昏时告别的。

偷看不是个好习惯。

“欸，哪有你说得那么弱啊？”青年的语气轻飘飘的一副要和她争起来的口吻。

“我回去后给你寄一份。”我说：“附赠你一张他在五山送火那天把「大」点成「犬」字的照片。”

他既然知道六眼，就该清楚它的历史。一个有六眼的人，竟然会搞不清楚它的情况。

不过想想，悟以后说不定也会成为这样。

“总之，有了它，就能成为最强。”青年露齿而笑：“从出生起，所有人都这么对我说，把我当成能改变世界的人。只有她不一样。”

我眨了眨眼睛。

我只能凭借有限的理解力，说道：“要是你没了六眼，你的姐姐就会被欺负吧？”

“我现在会被封印进这里，也是听到有人说他在下面。”我没好气道：“话说你有见到吗，和我差不多大，长得也挺像的男孩？不过我的眼睛是黑色的，他的眼睛是蓝色的……”

我歪了下脑袋：“我弟弟才不到十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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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百。”我提醒。

我说着说着，声音小了下去，静静地望着青年的脸庞。

从夏油杰的手里拿到钥匙后的那天，我在车站附近徘徊了一阵。

我拿着钥匙，要回异能特务科安排的宿舍，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夏油杰告诉我的那个储物柜附近。

但我忽然想到，挂在高空的硕大的电视屏幕上说，今年是2018年。

“你是谁啊？”我第三次问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不是不信任我的意思，只是觉得我肯定会把位置告诉悟。他已不想听到他在耳旁吵来吵去了。

我没懂他的意思。

“你是这么想的？”青年扬起眉头：“要是你的弟弟没了六眼，打架就会输掉？”

他不大好意思地对我说，因为会暴露他的所在位置。所以不能请我去他住的地方吃晚饭。

“哈哈哈，树獭，真是有意思的比喻。”青年笑得很大声，全然不像是被困住的样子：“你知道六眼吧，几百年一遇来着——”

“小时候，所有人都更喜欢我，追在我后面跑，我忍不住要跟着她。”青年好似沉浸在思绪中，缓慢地叙说着：“那个时候我真是很黏她，现在也一样，每次见面，我都喜欢和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