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老师是激进的狗派。”夏油杰用手挡住嘴，小声说：“悟，你夸夸她的狗，说不定就能实现你的夙愿了。”

幸好，他还不知要如何使用它。否则就不会在下课时跑到讲台边，摘下墨镜，对格蕾塔抛出了一个夸张的媚眼：“老师，和我去约会吧。”

小孩的话，兴趣一下就会转移了吧。

申请领养的人有很多，她以为自己选不上的。她的职业让她拥有了比较多的优势，至少她每天都有时间带它去散步，办公室离宿舍步行十分钟，中午还能见面。郊区的环境，也被纳入打分范围内。

“一点都不像！”五条悟说。

同僚的妻子临时要生产了，格蕾塔被托付了代班任务。她是负责教课的辅助监督，平常最多帮忙整理文件，只在入职培训时去过一次现场。

“你才像狗。”白毛的男学生说：“老师，坐不下了，怎么办？”

啊，她已经知道他的名字。

他发现格蕾塔老师养了狗，是在高二。

担心今天会回来太晚，她将它带在了身边。

两个男学生一靠近，s就坐得更加端正，面露严肃神情。

开车去接三个学生，她才发现他们太大只，后座根本坐不下。但是副驾驶的位置上，已经有她的s在了。

最后是最大只的五条悟坐到了副驾驶，狗趴在了后座。

五条悟的生命力很充沛，格蕾塔在进入时钟塔前没去过学校，在成为老师后，则认为高中生完全是一个新的物种。他充分认识到了自己是高中生的身份。更重要的是，他也认知到他有一张漂亮的脸蛋。

“一点都不像。”格蕾塔说。

“好可爱。”女学生摸着s的脑袋，s摇晃着尾巴。

“话说，”长发的男学生说，“这只狗，和悟你，有些像？”

“嗯。”

这是，她不认识的他。她没有对他说出自己心情的权利，她也不能影响他的人生。

“我和狗遇到咒灵，难道你要去救狗吗？”

虽然是夸奖的话，五条悟的欣喜却转瞬即逝。他扭头盯着座位上的狗，简直将它当成了仇敌。狗咧开嘴，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
10

“是要打架的那种？”

在预计的时间到来前，她什么都没法做。她的存在目的是观测，只有顺利到达涉谷的那个晚上，她才能改变她的小狗的命运。

“还可以吃甜点噢。”

而且，他也不是她的小狗了。

他靠近的面庞却在她的眼睛、她的脑袋和她的心里留下了残像。

他和他的同桌打过多少次架，就对格蕾塔发出了多少次宣战宣言。

9

格蕾塔养了一只狗。

“它竟然在嘲笑我？”五条悟不可置信：“幸亏这里没有吃狗肉的习俗。”

“悟，我就说你和它很像。”夏油杰忍不住坏笑。

“我拒绝。”她拿着教科书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。

“真的假的？”五条悟也挡住了嘴：“要我做狗，绝对不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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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蕾塔从驾驶座探出头：“你们可以挤挤。”

她知道，她大概是疯了，才会从郊区天天跑到市中心的领养点，在接连上了几节领养前的课程后，将萨摩耶和哈士奇的混血带回了家。

11

“老师，你不会觉得狗比我重要吧？”五条悟说。

“嗯。”格蕾塔补充：“你很强，不用救。”

动物需要陪伴，格蕾塔已经很清楚了。不过她在想，这次需要陪伴的，可能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