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条悟还是将话说完了：“——一模一样嘛。”

其实不是不能，而是格蕾塔对这类法术没什么兴趣。

和他在一起后，她的情绪比从前波动大了许多，就连她自己也感到意外，但如今已然适应了起来。

眉头蹙起，他站在别墅门前，和朝他飞奔过来的白猫对上了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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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高专上学的时候，五条悟在路边捡到过一只白猫，正如眼前这只般雪白。

一边打着格蕾塔的电话，五条一边往地下室走去。

他能做到所有他人期待和意料之外，虽说若是重来一次，他一定会在那个夏季看得更清楚一些，也会在那个冬季好好处理掉在高专里陷入长眠的身体，可在这个世界，没有后悔药吃。

自己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前行。

家里都找遍了，她不是会到处睡觉的人，那么唯一可能就是埋头在做什么实验。

虽说如此，格蕾塔还是开始了实验。

失去会带来伤痛。猫咪不知去了何处，挚友则被自己手刃，一想还真过去了许多岁月。

4

“不能。”格蕾塔说。

她不会追问五条咒术师生活的细节，都是他自己讲出来的，她则并不主动说。

经过加固的房间，门外看没有任何异样，门内则像是爆炸的中心，焦黑的地面，散乱的道具，他的恋人绝不会放着这一切不管。

危险性较高，难以操作是一方面，而且选择化作另一种生物，意味着要放弃部分的自己，稍有差池，她可能就会短时间变不回来。

“打扰了——”五条欢快地推开了地下室的门，迈进去的第一步就踩上了一堆纸。

宿舍里自然不让养宠物，但他、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三人，还是成功将猫咪的存在隐藏了起来。最后没能继续养下去，不是因为被发现了，而是猫咪自己消失不见了。

“你是猫吗？”五条悟将白猫高举在空中，用透亮的双眸望着它：“还是格蕾塔变的？”

“我禁止你再提起这部动画。”格蕾塔伸出双手，用力按住五条悟的脸颊。

当年所有历历在目，从未有过一刻被忘记。不过，这就是他的人生。从带着六眼出生后，他就注定不为世间大多伤痛困扰。

沙发上看了一部动画片。

那是一个雨天，猫咪独自位于路旁，就像是他遇见格蕾塔的那个雨天。

漂浮在空中的城堡，男主能使用魔法。五条悟盯着变成了鸟的主角，问恋人：“你也能变成动物吗？”

“完全不一样啦，”五条悟将下巴搁在恋人的脑袋上，双手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，“我都变成过狗，你也试试嘛。”

考虑到这点，五条想一窥究竟她的工作室，倒也情有可原。

“欸，失望。”五条悟拖长了声音：“如果你能变成鸟的话，就能载着我飞上天了！”

3

家中的地下室，被格蕾塔改造成了工房，因为五条一进来就喜欢动这动那，她禁止他擅自入内。

毕竟，她是魔法宅。

要是见到维持着动物形态的她，真不知道恋人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
各种动画都在描绘魔法使，讲得好像这一存在无所不能，格蕾塔虽然并不讨厌，也不喜欢时常被提起。

五条飞奔了出去，一边大喊：“格蕾塔——”

既然他想看，她肯定能做到。这点，也是爱的表现吧。

“你自己就能飞。”

“对上了，”他头一回听到这一禁令后笑着说，“你是魔法使，我是长子，你禁止我打扫你的房间，根本就和那部动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