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打算问一句“你进来干嘛, 不要命了?”,却终究在对方担忧而悲愤的目光下咽了回去。
江晚声线微沉,道:“他可说了他是如何帮我办的事,今晚可见什么成果?”
她下意识地把当下的险情置于脑后, 先宽慰江晚道:“我没事!”
青梅应了声是,照许宝宝说的去办了。
她究竟该如何是好?
她也不想打扰他们,便没让人通报,自己也放缓了脚步,慢悠悠地往前走。
当天夜里,许宝宝准备就寝时听红梅说:“江小公公不知怎么了,今夜非要在殿下房门前秉烛守夜,我和青梅劝了许久他也不听!”
他的声线不复往日那般柔顺温和,反而在微微颤抖的余韵里充满了焦躁和冷冽。
江晚没再说话,只是垂头沉默。
她猛地一个激灵,彻底清醒。
说着,她又看了江晚一眼。
孙蓬挠了挠头又摇了摇头:“那就没说了,说了我大概也不懂,但我想着阿晚你这般聪明,我一和你讲,你大概就懂了罢?”
江晚点了点头,乖乖答应。
她知道自己要是执意追问,小太监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,但想来并不情愿。
半醒不醒之间,她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,她微微睁眼,似乎看到火光在眼周闪烁。
火灾的发生, 给了许宝宝一个措手不及。
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框的时候,房门“砰”的一声被人推开,外头的热流骤然涌入房内,灼得她不由向后退了几步。
许宝宝不禁好奇,笑道:“我们阿晚如今面子越来越大了,竟和御马监掌印置气呢。”
红梅被青梅训了一顿,噘了噘嘴,没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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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宝宝想了想,果然顺了青梅的意思,没再出去和江晚说话,却对青梅道:“先不用劝他,等会儿我睡下了,你去拿大氅和藤椅给他,叫他别冻着累着。等夜再深些就叫他回去睡吧,这里有的是宫人护卫,就算出事也轮不到他来解决。”
……
走到附近,忽听孙蓬的声音:“那御马监掌印今日派人来同我说,你要他帮你办的事情他已办成,今晚就能见成果,叫你别再和他置气呢。”
许宝宝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与惊惧。
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头,看到了不远处的许宝宝,很快换上一副温和柔顺的姿态,上前行礼,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。
青梅紧接着对许宝宝道:“江小公公一向在乎殿下的安危,之前也经常要求独自为您秉烛守夜,想来是劝不回去的,殿下还要再去劝劝么?”
听到外头传来宫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:“走水了,救火啊!走水了,救火啊!”
可许宝宝却从他的行动中,感受到了他想对关于孙蓬所言一事避而不谈的态度。
可是她不能这么做,她这么做便是在跟叶贵妃作对,只能让本就嫌弃她年纪大了办事不力的叶贵妃对她更为反感。
说着,又正了正色道,“不过御马监掌印毕竟头顶官衔,你能同他置气是因为他重视你,可千万别任性过头啊。”
江晚又点了点头,姿态谦卑恭顺,却什么话都不说。
三日后,许宝宝放学回宫,发现江晚今天回来得很早,正和孙蓬一起站在寝殿门前。
紧接着,听到江晚的急促的询问声:“殿下,你……你可安好?”
周嬷嬷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从叶贵妃面前告退的,只记得那新来的宫女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,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无比挑衅,气得自己恨不能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。
“红梅,”青梅为许宝宝拢着头发,不赞同地道,“你我都已经答应了江小公公别再多嘴,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?你说了这话,是不是平白让殿下担心,休息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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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顿了顿,将未出口的话改为一声叮嘱:“万事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,别的都无所谓。”
两个小太监头对头,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,一时间没瞧见她回来了。
但她只是怔然片刻便回过神来,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下榻,拿桌上的茶壶浸湿裙摆捂在鼻子上后, 快步走向门边。
临近深夜,许宝宝翻了个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