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忽悠不过去，楚成洋只好无奈解释：“其实，是暮神想要探一探你对宁妹妹的态度。”

“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楚成洋又道：“之前见面太匆忙，你不是想跟宁妹妹认识嘛，正好借着机会, 你们女孩子可以好好聊聊。”

秦婉清从来不怀疑楚成洋的能力, 事情说了也就没打算再过问。不是她心大, 而是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, 没那能力绝不瞎揽活, 给自己和他人增添不必要的难度。她点点头：“我不担心。”也就刚开始看到的那一刹，心跳的节奏乱了一拍，很快就镇定了下来。

“不困了。”

楚成洋一愣，收手，坐直身，认真地否认：“没有。”

“我家小姑娘情况特殊，你有任何怨怪都可以冲我来。”云暮的声音再度传出，秦婉清收回视线，淡淡问：“暮神不会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，控制欲过于强了？宁殊是成年人，自己能够明辨是非，你这样就不担心她会反感？”

心, 我会尽快弄清楚。”

楚成洋从身后掏出自己的另一部手机递过去，屏幕上正显示着通话界面。在秦婉清疑惑的眼神下，他解释：“最开始提出要跟宁妹妹见面的人是你，后来又出了这些事……在暮神那里，没有人有宁殊重要，他不允许任何隐藏威胁出现，没有人是例外。”

“那都听到了？”

搞这种小动作，不就是不敢在明面上做些什么。跳梁小丑罢了。

“嗯。”秦婉清也正想找机会，“你问过他们的时间了吗？宁殊方便出来吗？”毕竟情况特殊。

“她不在。”

“这件事是我让我他做的，一开始他不同意，我也就拒绝了你们相见。”云暮淡淡解释的话音传出，秦婉清转头看向楚成洋，神色莫名，不言不语。因为他知道她想见那个小姑娘，所以冒着她会生气的风险，跟对方一起对她进行了这无聊的试探。

“好啊。”没问缘由，秦婉清先应下了。

“怎么不多睡会儿？”

秦婉清方才绷紧的弦松下来，脑子一转发现有些不对，怀疑的眼神看向姿态慵懒转着手机玩的男人。审视片刻，她微眯起眼睛：“你故意的？”吓她很好玩？要真有事，他绝不会是这样的态度。

秦婉清猜到了，不急不缓问：“所以，暮神这番试探的结果是什么？”

“可以。”清冷的声音传出，秦婉清默了两秒，才开了口：“宁殊在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楚成洋：“问过了，没有大碍。”

对方沉默，秦婉清又问：“在暮神的眼里，我有那个资格跟宁殊见面吃饭了吗？”

温温柔柔，乖乖巧巧的声音，还带着两分玩笑成分，秦婉清莞尔一笑。生气倒还真的没有，就是有些许郁闷，而她心中一旦有一丁点不痛快就想折腾，她转过淡淡的目光，落于楚成洋的身上。

楚成洋解释：“这次的事情, 暮神帮了很多。”

“没有……我很懒，很多事情都不想去想，你这不是控制，你是在害怕，我知道的。”

秦婉清理解地点头：“是该好好谢的。”

楚成洋把玩着手机，轻笑：“这个还真说不好，上次的事情好像给宁妹妹吓着了，这段时间暮神正寸步不离守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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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婉清满脸的问号。探她什么态度？

盯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，秦婉清眸光闪烁，大大方方打招呼：“你好，可以听见吗？”

“啊？”秦婉清惊呼，“那他们现在在哪儿？如果不方便的话，我们可以上门拜访的。”她身边没有抑郁的朋友，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相处，只觉得对方就是易碎的娃娃，需要小心翼翼捧着，呵护着。

“刚刚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手机里传出的是一道温柔且有力的女声，“秦小姐，很抱歉对你进行了试探，云暮他也是为了我好，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，我跟你道歉。”默了默，她又说：“如果还是觉得生气的话，你可以找他要补偿，多少都可以，不用客气的。”

“觉得我控制了你的自由吗？”

秦婉清笑了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：“你看我像会信你的样子吗？”

“婉婉。”听到轻唤，秦婉清抬眸, 狐疑的目光对上楚成洋的含笑的眼眸，只听他道，“过几天，我们找暮神他们一起吃个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