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希沉默片刻，走过去。

说完，看了眼时间再不出门就要来不及了，宁希说：“我先走了，拜拜。”

她下意识同意：“好啊。”

宁希思考一瞬，还是决定说清楚。

清醒点吧，沈淮启只是哥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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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启往前走了一步，站在阳台的边缘，两个人之间被栏杆阻拦，他语气低沉平稳：“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
又补充：“哥。”

宁希肯定不会去同沈淮启一起跨年，刚才又答应了秦恺州，自然要和他一起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手机嘀嘀两声，秦恺州和沈淮启同时发来了明天约会的地址。

他说：“慢慢，这次换我追你好不好？”

这句话说得好像是明天又好像不是。但宁希不想纠结那么多，转身回到房间，关上门靠在墙边，脑海里全是刚才沈淮启的模样。

“秦恺州，你陪我看烟花，一会儿我请你吃饭，我们扯平。”

可他又不愿。

宁希没有心软，抬眸直视：“我已经放下你了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沈淮启居然笑了下，温柔的目光毫不掩饰，“所以，是我来追你。”

宁希啊宁希，还嫌自己哭得不够吗？

她摇摇头，将沈淮启移除脑子。

“……”

宁希思考片刻，还是站在原地：“嗯，你说。”

宁希点头：“嗯，跟人约好了。”

她叹了口气，头疼。

一开始叫沈淮启是觉得好玩，后来叫哥是为了提醒自己两个人的身份，再后来又开始叫回沈淮启，是因为不想只当他是哥哥。

沈淮启只是哥哥。

挂断电话，宁希没抬眸看，站起身往屋里走，身后的人突然出声：“慢慢。”

天气预报今天有雪，看烟花的时间肯定会很长，宁希又拿出一个围巾。

沈淮启：“知道。”

今天这个日子，还是晚上约好，谁都知道是跨年。云欢臻八卦：“男的女的？”

她笑了下：“男的。”

“明天跨年有时间吗？”

秦恺州没想到她会同意，激动到加大音量：“真的吗？太好了！”

“没事，我会一直等你。”

秦恺州的喜欢总是不加掩饰，他不介意被全世界知道。可宁希只觉得有压力，她太明白喜欢被辜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，所以不想让这么明媚的少年也这样。

“你爱回来不回来，平时也没见你在家吃过饭。”

“你着急倒是给我带回来一个女朋友啊！”

台门被推开，高大俊朗的沈淮启出现在视线中。

沈淮启恍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，他叹了口气：“我知道你现在不肯原谅我，但我还是想要弥补你。”

云欢臻不高兴：“有你这么咒你妹妹的吗？”

沈淮启收敛情绪，站起身往外走：“晚上不回来吃饭了。”

“她现在不是还没谈吗？就算谈了就不会分手？”沈淮启还想接着说，被云欢臻重重拍打肩膀。

翌日。

其他的话他没有说，但这足以给宁希巨大的震撼，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：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
宁希感觉到他的试探，在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下点头同意：“都可以。”

她说过要把他当哥哥，再也没叫过他沈淮启。

不是，这这这这这怎么是一个地方啊。

她回过头：“怎么了？”

宁希瞪大了眼睛，又看一遍。

现在一切清零，回到原地。

“好，慢点啊。”云欢臻笑得合不拢嘴：“男的好，男的好。”余光撇到沈淮启从楼梯上下来，忍不住催他：“你妹妹马上就有男朋友了，你怎么也不着急！”

夜幕降临，河岸边人潮拥挤，宁希远远看到秦恺州站在路灯下，在看到她后眼底亮起光亮，朝她挥手。

她笑了声，笑意带着自嘲。以前多想让他走出这一步，现在她想放下了，他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。

下楼时云欢臻坐在客厅看电视，见她穿戴整齐，问道：“要出去玩吗？”

“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吃个晚饭？”

沈淮启面色沉沉，从宁希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：“我怎么不着急。”

宁希这才回过神：“我有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