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启装作没有听到,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,埋在她的颈部。
呼吸交织, 唇与唇咫尺距离,宁希以为他会吻上来, 却没想到下一秒呼吸换了位置, 额头上落下一个温热, 带着珍视的吻。
这个意识让他再次生出愧疚和后悔。
“慢慢……?”
宁希顿了下:“有吗?”
宁希挣脱不开,越是挣扎他收得越紧:“沈淮启,你喝醉了。”
沈淮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,语无伦次:“我不想你离开。”
他想起十年前宁希烧毁的照片,原来当时的她是那样的崩溃无助,可他竟觉得她在无理取闹。
“沈……”
“沈淮启。”
她本来以为是沈淮启在权衡利弊,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抱着这样的心态,来为她编织一场黄粱梦。
今夜似乎是第一次。
“你……”宁希眸光颤抖,沈淮启很少说这么多话, 更别说是内心的想法。简单的几句让她胸腔像是灌入了沸腾的气泡水,冒着热气。
还没说完,手腕被灼热的手掌紧紧握住,整个人趴在沈淮启身上。
沈淮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,却在宁希这里丢下一颗雷,久久缓不过神。
屋内只有月光照射的光亮。
“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,我只是不敢喜欢。我怕我脑门一热,你要是想走,连退路都没有了。”
“喝醉了?”宁希抬眸看向楼上,“喝了很多酒吗?”
语气似羽毛,似不可置信,唯有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。
下一秒他将只喝了一口的醒酒汤放在桌子上,宁希疑惑的嗯了声:“怎么不喝……”
沈淮启只要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相亲,以交付未来为前提,就疼得说不出话。
沈淮启动作微顿,似乎听出了她的声音,缓缓抬眸,眼底朦胧。宁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清醒,将手中的碗递给他。
“也行。”阿姨将手中的醒酒汤递给她。
“您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大概醉酒的不止他一个。
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沈淮启的声音很轻,呼吸尽数洒在宁希脖颈间,泛着痒意。见宁希不动了,他才继续说:“你总是不想听我说话。”
上楼梯的步伐沉重,手指压着碗边沿留下长久不灭的痕迹。宁希敲响沈淮启的房间门,里面传来沙哑低沉的一声:“进来。”
两棵相互依靠的树木,迎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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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慢,回到我身边,好不好?”
宁希咽了咽喉咙,在阿姨擦身而过之时,话语比思考先有个结果:“我给他送上去吧。”
黑暗放大欲望, 名为禁忌的果实悄悄上前。宁希察觉到沈淮启的动作,鼻间的酒味愈发浓郁, 她想或许她应该推开, 可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宁希趴在沈淮启身上, 两个人的呼吸是那么得近,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。
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,皱着眉头揉太阳穴,宁希轻轻拍他:“醒酒汤,喝了就不难受了。”
她鼻间酸涩,沈淮启还在接着说。
宁希一瞬间没有了动作,直白地,带着潮湿的挽留。
“是我的错, 是我醒悟的太晚, 让你一个人兀自难过。”沈淮启的声音低哑,像是寒夜里破开的冰霜, “对不起,慢慢对不起。”
“闻着酒味很大,走路都有些晃荡。”
那扇严丝合缝的门有了缝隙,她带着走廊的光亮走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,走到沈淮启身边。
宁希愣了下,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。
沈淮启喝了许多酒,眼神迷离, 腰后的手却丝毫不肯松开。她从未见过他醉酒, 沈淮启向来克己复礼, 从不贪杯。
沈淮启本就话少,总是沉默来表示,他要是想说她什么时候没有听过。
沈淮启再怎么样都是沈家的长孙, 可宁希只有他了,到那个时候受人指责的只会是宁希。
“可我现在后悔了,我不想放你离开。”
男人伸手接过,醒酒汤温热。
可沈淮启怎么舍得。
酒汤。”
这次怔愣的动作更加明显。
“我刚开始说‘我们试试’,是我和你试,不是你和我试。如果哪天你的新鲜感过去了,我随时放你离开。”
“主动权在你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