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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希想起那枚被她放在衣柜底层藏起的星星胸针,他说祝她一生无恙。

二十一岁的相机。

宁希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含义,余光看向沈淮启身后的玻璃展柜,上面放着满满几层东西。刚才距离远没有看清上面是什么,现在才看清每一个的编号。

时隔许久,他在下面补充,“回来了。”

是在问,却又不是,他想要的只是再一遍确认,直至宁希点头,两人一起沉沦。

“今年的生日礼物终于可以亲手给你了。”

二十五岁是一个定制手表,上面刻着宁希的名字。

上楼梯的动作很慢,宁希一步步靠近,阁楼里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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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。玻璃展柜是空的。

“毕业快乐。”

瞳眸微动,眼底全是不可置信,是巨大的震撼。

她在心口开了一家动物园,里面圈养了一只名为‘沈淮启’的小鹿。

沈淮启写下:“尝试了你的专业,这么难……”

二十七岁是一辆汽车。

二十六岁是一个红色的封皮,上面写着不动产权证书。

沈淮启在这样梦幻瞬间下笑着开口:“慢慢,生日快乐。”

“没有回来。”

苦涩的,带着咸味的吻落在唇边。

眼泪还是一直往下掉,宁希哭到说不出话,她仰头,踮起脚尖。

沈淮启愣住了,眼底的情绪翻滚,紧紧握着宁希的手,嗓音颤抖:“宁希,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二十四岁是一个蓝色钻石项链,精美靓丽。

“会回国吗?”

二十三岁的小型榫卯结构木制桥梁。

【来阁楼。】

沈淮启在明信片上写:“这个年纪是否开始褪去稚嫩?会有成长的烦恼吗?”

沈淮启说:“高考结束你可以去看看外边的多姿多彩。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惊奇的景象,我希望你可以拥有许多奇妙的经历。”

道该怎么面对沈淮启,又或者说不知道两人该有一个怎样的结尾。

现在才明白,原来那是试探。

日落后天未完全暗下,星星还未升起,此时此刻唯有阁楼漫天繁星。

她想起沈淮启曾说冰岛他也去了。

“设计师说它的名字叫‘hope’,我想到了你。”

沈淮启公寓对面的那套房子,一开始就只属于宁希,他在等她回国。

“哭什么。”沈淮启走上前,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,“我没有不喜欢你。”

宁希又何尝不是沈淮启的一道名为牵挂的伤疤。

崭新的天文望远镜,被摔碎又重新拼起的乐高以及一整墙的玻璃展柜。

“你说你想去追极光,世界的尽头总需要工具来到达。”

那是她出国的第一年,十七岁,玻璃展柜里是一张过期的欧洲旅行的邮轮票。

他说:“会遇到有趣到想要记录的事物吗?你的镜头里会出现谁?”

“我们慢慢一直都很厉害。”

砰砰砰。

至此,两棵相互依靠的树木,迎来了彼此的春天。

沈淮启的爱就像是休眠的火山,外表风轻云淡,但内心早已翻滚,他无法流露只能压抑。

一个个看完,宁希已经泪流满面。

二十二岁的画板。

十九岁。玻璃展柜里是一双高跟鞋和一支口红。

如果她没有出国,二十岁的那一年他们是不是会在这个邮轮上一起追极光呢?

宁希神情茫然了片刻。

宁希后背抵上装满生日礼物的玻璃展柜,接受来势汹汹的火山喷发。

宁希热泪盈眶,原来邮轮是生日礼物,不是随随便便命名,更是那么久之前的礼物。

二十岁。玻璃展柜里是‘宁希号’邮轮的模型。

日落时分,宁希收到了今天沈淮启发来的第一句话。

不是害怕恐惧,是温暖,是安定。

“你是自由的。”

上次上来还是上锁的大门,这次大开,宁希很容易看清里面的场景。

那是独属于他们的时刻。

沈淮启写下:“这是第十年,会回来吗?”

这十年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固执,她终于窥探到了沈淮启的爱,而这些只是冰山一角。

“我无从知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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