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货,若非你行差踏错,又怎会落到今日之境。”萧焱事后回想暗道自己恐怕是被人耍了一遭,眼底阴鸷丛生,“事已至此你且安心待嫁便是,左右也是王妃之名不会辱没了你。”
直至天明,晨曦将至,江南之畔洪涝遍野,浮尸不绝,一封折子快马赶至盛京,将此折子呈到早朝之上。
道,总归过段时日禁足结束便能知晓。”
这些腌脏之事还是莫让她知晓为好,有些时候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。
可怖如斯
“怎会是她?”
武安王萧焱站在一旁满意看着眼前这一幕,又朝着自己手底下的人使了眼色,那人心灵神会立即将谢蘅此次过失不断夸大,甚至牵扯上了尚在东宫的长乐公主。
“江南暴雨,堤坝倾塌,此堤坝当年可是谢蘅督工建造,而今死了这么多百姓,谢蘅罪无可恕!”
萧凛并未推拒武安王的亲近,因此武安王也就动了心思,想着不若让杨雪芸给萧凛做妾,杨雪芸本就毁了容貌,虽然用了药但也在面上留下疤痕,她自然是愿意的。药都备好了,就等着在萧忱选妃宴上用,临到头竟然出现这样的岔子,武安王着实恼怒非常。
“这我就不清楚了,不过他既然和武安王亲近想必二人打算联手,阿意,你可要离他远些才好。”
萧灼慢悠悠续道:“她本来给萧凛下的药,不知怎的阴差阳错那杯下了药的酒被她自己服用了,正好萧忱路过她歇息的阁楼。萧忱本就是贪花好色之人,后来二人被内侍撞见引来了父皇和太后,还有武安王,纵然武安王不愿,也不得不捏鼻子认下这件事。”
她说得干脆利落,萧灼只觉一阵烦闷,本想趁着这个时候再讨要来一些好处,怕是不能够了。
夜半时分,熟睡之人只听耳畔传来一阵轰然崩塌之声,随即汹涌奔来的潮水张开血盆大口将所有人、所有物吞没其中。
杨雪芸跪在地上痛哭流涕,苦苦拽着萧焱的袖角,泣声祈求着:“王爷,我不想嫁给萧忱,萧忱之前都弄死了前王妃,我实在不愿用命去赌……”
实则,他心若明镜,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,概因这一次是萧凛设的局,便是要彻底毁了杨雪芸这颗废棋。
“不,王爷,你之前可是说过我今后能当上皇后的!就萧忱那个废物这辈子都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,我不要嫁他,我不要……”
萧灼,谢枝意,还有萧焱,这些人她统统不会放过,她一定要他们下地狱,来日百倍偿还!
萧灼轻声提醒着,看着谢枝意点头如捣蒜更是满意极了。
谢枝意却觉得奇怪,“萧凛向来不与朝臣们结交,独来独往惯了,怎会和武安王有所牵扯?”
她恨极,怒极,仇恨吞噬着她的心。
要知道近日萧凛水涨船高,不少人都想要奉承讨好,就连武安王萧焱都亲自邀他。
千里之外的江南,暴雨如注,倾盆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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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史台一众义愤填膺怒声骂着谢蘅,甚至不少人质疑当初建造堤坝时是否会是谢蘅偷工减料、贪墨其中款项,才导致如今江南百姓流离失所。
杨雪芸满面皆是泪,显然绝望无比,泪水打花她的妆容,将她脸庞上的疤痕显露得一清二楚,扭曲狰狞的伤痕可怖至极,不管用了多好的药膏都无法复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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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焱不再停留扬长而去,杨雪芸跪倒在地怨恨无比盯着他的背影,宛如在看着死敌。
这一切落在萧焱眼中只觉丑陋无比,对于已经废弃的棋子更是不愿再多看一眼,“与其在此痛哭流涕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掌控萧忱的心。”
想必,他已经清楚了对谢枝意的心思,所以才会再次报复回去,但武安王此人可不是好谋与的,就萧凛那点心思,恐怕骗不了多久。
萧灼垂下眸,望着怀中诸事不知的谢枝意。
朝堂之上,风起云涌。
他铺了条锦绣之路,口口声声说着前路多么美好,可到头来没有得到一分好处反而要搭上自己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?
“好了,我也不瞒你,萧忱的新王妃你绝对想不到是谁。”萧灼先是卖了个关子,再次引起她的好奇,随即低下头附耳说了个名字,惊得她瞬间震惊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