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灼也知累坏了她,心疼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,温声道:“阿意受累了。”
殿内众人跪了一地,沐嫔的心思都放在病榻上的儿子身上,根本顾不得来的人是谁,即便来的是萧禹,恐怕她的心思也不会分给旁人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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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他这句话谢枝意总算稍稍松了口气,她没有提出出宫的事情是因为她认为萧灼不会答应,而宫中都是他的人,不过是去一趟藏书阁罢了,不会影响什么。
既然已经没有办法逃离,理智逐渐占据上风,见他心情愉悦,她也终于提出自己的要求,“我要去藏书阁,你不能拦我。”
如若无人相陪,她连东宫都出不去,也是因着现在她乖觉,萧灼才会暂时放下戒心。
太深了。
然而,刚要阖眸闭眼,倏然殿外传来林昭匆忙的声音,“殿下,不好了,出事了。”
夫妻二人看似情深意切,实则各藏心思,入夜时分,萧灼浅尝了番适时停下,到了最后也只是将她紧紧搂住,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手腕处的桃花印记,声音微哑,“阿意,我是真的爱你。”
“睡吧。”她不想陪他演戏,径自闭上眼睛,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。
“院首,您看这是怎么回事?”
也正如她所说,她不会逃离,更无法逃离,所有软肋都捏在他的手里,她还能去哪里?
沐嫔在一旁擦拭泪水,伤心欲绝,“不知怎么回事,我儿只是服用熬煮的补药,缘何成了这幅样子?”
萧灼知道自己她还在抵触钟情香的事,只是他既然做到这个份上,已经被她知晓全部到真面目,断然不会心慈手软,只能暂且退了一步,“好,明日我让沈姑姑和林昭陪你。”
事出有因,沐嫔关心着萧然的安危,萧灼也不会去计较这些事。
一时之间,众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太医起身后将方才查出来的结果一一回禀,萧灼淡声道,“瓷碗边沿可有查过?”
萧灼轻声叹息,好在温香软玉在坏,未来的日子还很长,慢慢来便是。
原本萧灼是不打算带谢枝意过来,可谢枝意这几日心中有事睡得并不好,一听是萧然出了事,索性也想过来看看情况。
汤药中没有毒素,那这四皇子又是怎么中毒的?
这次受累是因为什么原因,她心知肚明,并不想看见他在此虚情假意。
是涤荡灵魂的快意化成水不断浇灌而下,累到最后连根手指都难以动弹。
多叫几声
谢枝意心底暗觉好笑,怒骂了声无耻,情绪难免有些激动,“你都用了钟情香将我困住,还有那一纸婚书在手,不过是藏书阁罢了,又不是出宫,你在怕什么?”
“太子殿下、太子妃殿下。”
殿外宫人跪地请安时,殿中人这才意识到萧灼和谢枝意来了。
太医院院首携着其他医者匆忙赶来,四皇子萧然唇色一片青紫,气息虚弱,俨然奄奄一息。
如果——他不曾做出那些卑劣恶心之事,她或许还会相信。
宫阙亮如白昼,平日无人问津的沐嫔寝宫此时灯火通明。
她听出来他的意思。
他款款深情表白,似极了这世间最好的夫君。
至少,不能够再被困在此处。
萧灼餍足后温柔帮她布膳,回味着先前之事,意味深长道:“身子还是弱了些。”
他要她在上面,可后来她渐渐失了力气只能像条搁浅的鱼继续攀附着他,到了后来更是浑浑噩噩,任由着他。
好在休息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了些气力,吃过饭菜,不至于像先前那般疲倦。
碧霞笼月,瓦冷霜华,溶溶月华落在青石砖仿若铺上一层寒霜。
他的手指微微顿住,瞳眸深邃,并未立即作出回答。
事已至此,再去计较其它毫无意义,只能竭力争取自己的利益。
另一位太医让宫人将剩余的汤药取来,银针试过,古怪的是,银针没有发黑,看来瓷碗中并无任何毒素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中毒?”
她想。
太医把过脉后脸色沉凝,“四殿下这是中毒了。”
显然,他还在犹豫。
直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