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湛时礼的目光深黯，自他笑着的眼滑向唇，又落回去，什么都没说，升起车窗，踩下油门潇洒离开。

湛时礼看他一眼，推开扶手箱，抓了一把糖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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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时礼问：“哪里找来的人？”

“我的车里不许抽烟，我不喜欢这个味道。”

湛时礼伸手过去，顺走他手里的烟深吸一口在烟缸里捻灭，升起车窗。

刚来的路上湛时礼已经告知徐燊，徐世继今天打算非正式地将他带进自己的社交圈，他得好好表现。

徐燊抱怨：“nic，你好霸道啊。”

徐燊进家门，碰到下楼来倒水的徐子康，随便打了个招呼。

简单将办公桌收拾了一下，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出门。

湛时礼：【今天不行，下午要陪老板去见客，他交代让你也去，一点半，楼下停车场。】

徐燊拉开车门上车，问他：“去哪里？”

湛时礼第二天如约让人将项目资料送了过来。

【吃完饭了吗？】

半小时后，湛时礼的消息进来。

整个项目的预估投资数额、项目方案、规划建议书都在里面，徐燊花了一个早上看完，心里大致有了数。

中午，秘书帮他送饭进来，告知他廖志宏请了假，说是意外摔断腿要休养两个月。

徐燊满意了，含着糖靠进座椅里，舌尖舔吮，仿佛在感知另一个人的气息。

湛时礼发动车子，自扶手箱里摸出一颗糖扔给他。

徐燊看一眼时间，已经一点二十了。

“nic，下次见。”

徐燊稍微意外，慢慢剥开包装纸，糖咬进嘴里——确实是他之前隐约嗅到的味道，清新的水果香气，很甜，不符合湛时礼这个人个性的甜。

秘书感叹道：“是啊，昨天还好好的，听说他身上好几处骨折，也不知道怎么摔得这么严重。”

湛时礼只说：“先回去接老板。”

湛时礼没有回头，说：“我不会让别人留东西在我车上。”

徐燊目送车子远去，又剥了颗糖含进嘴里。

徐子康有点语塞，徐燊接着说：“只要他没结婚，我努力努力还是有机会的吧？三哥你说呢？”

推开车门前，徐燊问：“刚那个糖，还有没有？”

徐子康只能说：“也对，祝你早日成功把人追到手。”

“这是你的糖？还是别人放在你车上的？”他问。

湛时礼将他送回徐家大宅，车停在了大门外。

徐子康闻言笑了：“真的？你交女朋友了啊？”

徐燊笑着点头：“我也希望，借三哥你吉言。”

“够了，”徐燊将糖揣进裤兜里，“下次再问你要。”

徐子康便顺口问他：“阿燊你第一天上班也加班到这么晚吗？”

徐燊没什么想法，至于湛时礼跟来做什么的，他也很快就知道了。

他推门下车，带上车门后又弯下腰敲了敲车窗。

对付徐子康是这样，对付别人也是这样。

徐燊回复：【你请我吃饭吗？】

徐燊面色平静：“那他还挺倒霉的。”

徐世继这两天精神好了点，今天约了老朋友一起打球，特地带上了徐燊。

湛时礼并不意外，似乎徐燊给他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样，纯良无害只是表象，本质与他是同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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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燊道：“还在追，他还有别的交往对象，没那么好追。”

湛时礼已经在楼下停车场等，坐在副驾驶座，开车的是徐世继的司机。

湛时礼降下车窗玻璃，看着他：“还有事？”

徐燊没兴致多说：“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。”

确实很甜。

有心

半小时后，车开回徐家大宅。

“吃这个。”

徐燊凝视他的眼睛，片刻，竖起手指至唇边，做了那夜他挑逗这个人时做的一样的动作，轻点了点自己唇瓣。

徐燊的目光一顿，说了他说过两次的那句话：“无可奉告。”

不到丝毫情绪变动，外面的场景对他来说仿佛司空见惯。

“一直看着我做什么？”徐燊回头，冲他眨了眨眼，“外面的热闹不好看吗？”

他有点上瘾了。

湛时礼问：“还要吗？”

徐燊笑不自禁：“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
“没有，”徐燊嚼着糖，弯唇说，“刚约会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