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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子攸嗤笑道：“结果自己吃那么起劲。”

尹橙支着下巴，“楚总，剥给我吃。”

尹橙不知道，垂眼没说话，任由楚子攸摆弄。

“楚先生安排的。”

门铃叮咚：“先生你好，客房服务。”

下一秒尹橙弯起眼睛，“楚总，您这个笑容满意吗？”

“你端果盘了。”楚子攸句句紧逼，“端果盘干什么。”

楚子攸真是服了气：“我给买个模型转两圈，明天坐最早的飞机回去。”

出去后，他翘着腿坐到书桌后面，拿过大苹果咔咔啃，楚子攸洗完手出来还不忘给他测血氧。

楚子攸一脸冷漠：“来之前怎么不说？”

楚子攸说：“正在。”

哪怕心中早有结果，亲耳听到仍然动容。

“找你等于找气受。”尹橙突突，“我爸说茶饼他很喜欢，让我来跪地行大礼。”

“没了？”

“这还差不多”

楚子攸说：“来找我干什么？”

明亮灯光下，橙皮撕开瞬间溅出一缕转瞬即逝的白汽。

嚼着苹果，尹橙含糊不清地说：“别想赶我走，不然取消赌注。”

“我有病来找你！”把苹果核猛地砸垃圾桶里，尹橙抬脚就走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烦。”

“想听夸奖自己给尹向士打电话，1831122——。”

天上邮局

房间安静，远处偶有车灯划过白纱窗帘，两人都盯着圆滚滚的橙子，一个立在书桌前，一个坐在书桌后。

“这又不是病，小问题而已啊。”

剥橙子的手指修长有力，染了汁水也染了光亮。

“天真。”楚子攸突然正经，嗓音沉沉，“接下来几天乖乖待在酒店，如果身体条件允许，考察结束我带你去转山。”

尹橙重新坐回书桌，继续开炫：“项目还有几天结束啊。”

“”楚子攸无奈，“骗你干什么，小脸都不笑了。”

剎那，尹橙闻到前所未有的甜。

刚刚揉了鼻子手指也沾了血，只是都快干了。

正常现象，只是楚子攸可能有点生气了，语气不悦：“明天你坐早班机回去。”

新荣记共餐、公司互怼、深浅抓包、颠簸车厢。

尹橙忘记自己怎么回的房间，因为楚子攸态度很强硬，让他接下来几天都在酒店休息。

“臭的烂的酸的。”尹橙没好气，“全送你。”

“天天保持。”

走廊站着一男一女的酒店服务人员，男士端着个白色圆柱体：“先生你好，我们来给您提供加湿器。”

“起来我看看。”楚子攸揽着他腰，尹橙被迫直起背，白皙的脸颊挂满水珠，因为冷水激得眼眶薄红。

这晚尹橙失眠了，睁着俩大眼睛望着天花板，脑子里放了一夜的幻灯片。

“天真，你是傻子吗？”

“还有五天测试期。”楚子攸从他怀里拿了个橙子，剥起来。

“懒得跟你掰扯，让开啊，我回去休息了。”

女士抱着四瓶纯净水：“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。”

“真的？”尹橙蓦地抬眼，“骗人3厘米。”

但两人这样面对面站着，谁也没有拉开距离。

烫手山芋般地缩回手，尹橙扣着大理石边缘，烦道：“我不回啊。”

“不！”

尹橙赶紧侧身让两人进去，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紧闭房门，“谁让你们来的呀？”

明明鼻腔全是橙皮酸涩，直到楚子攸将一瓣剥去经络的橙子喂来唇边。

“没流了。”楚子攸把水龙头调到热水，把他手拉过去，“洗完出去安生坐着。”

辗转到凌晨四点迷迷糊糊睡去，一觉醒来已是中午，手机未读信息密密麻麻，黑色头像挤在其中。

一切正常，还是92。

楚子攸在镜子里看他，还扳着下巴转来转去。

“疯了！”尹橙扯他衣袖，“我还没玩够呢。”

怪了哉了，天底下哪有贬损病号的离谱事？尹橙眼神幽怨：“项目结束我还想去冈仁波齐转山呢。”

加湿器喷着袅袅烟雾，墙壁触摸板显示湿度指标逐渐攀升。

“你干脆把腰带也扯了吧。”

“好了，别闹。”楚子攸拨他手指，“不回去，待着吧。”

楚子攸挡住去路，本来就高10厘米，垂视的眼神让尹橙更恼火，瞪眼气冲冲道：“走开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