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淡然转身：“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性。”

吉尔伽美什：“绝无这种可能！”

虫子大概是间桐脏砚的魔术，缓慢爬向assass附近，解开韦伯的法阵。

韦伯：“最近几日，冬木市内出现了数次大规模停电，以及民众大规模昏迷的情况，并且这些地方的植物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枯萎腐坏。”

对话的时候，间桐脏砚趁他们不注意，放出了几只虫子。

“——易主？”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
这不还是有理由吗？！韦伯吐槽。

间桐脏砚：“……”

钟离想起魔术工坊内，能引发人恶念的黑雾。

在摆满家具的室内，几只虫子自然“消失”在了众人的视线中，可对钟离而言，这几个移动的亮点十分显眼，让他想不注意都难。

……是一个东西吗？

“无妨，随他们去吧。”钟离神色自若。

在吉尔伽美什投掷的王财下，assass带着间桐脏砚东躲西藏，最后逼得间桐脏砚不得不分裂成无数虫子，才得以脱身——或者说，被吉尔伽美什放过。

他见多了间桐脏砚这样的老骨头，思维保守，对当代社会飞速发展的科技一无所知。

钟离没有阻止。

“即使是英灵作战，也难以造成这种效果，assass什么都不知道吗？”

“啪”！

“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？”

小巷很快归于寂静，只剩下十几只虫子尸体。

他撂下一个模糊不清的词：“是黑影。”

昨晚回房间后，他花了点时间，和格蕾一起浏览了最近的冬木新闻。

钟离颔首。

钟离点点头，感慨了一句“人类科技的力量”。间桐脏砚觉得他俩在合起伙来膈应他。

韦伯严肃道：“上网。”

遍布裂纹的玻璃应声而碎，assass卷着间桐脏砚，迅速消失在了天际。

韦伯呼吸一滞，眼前迅速闪过一道黑影，伴随着格蕾的用力一扯——

韦伯的手忽然按在钟离的肩上：“您最好想好再回答。”

钟离奇道：“你是如何知道的？”

“是，没有这种可能，”钟离道，“进来吗？”

如果自己杀了assass，费奥多尔自然是乐见其成。

韦伯心道怪不得圣杯战争提前开始了，如果有这样的额外获取魔力的途径，积蓄魔力便会快很多。

他心里不屑，初来乍到的魔术师，就连英灵分布情况都需要找他了解，能知道什么内幕？不过是在诈他。

韦伯站稳：“钟离先生，您早就发现了不对劲？”

他望向钟离的眼睛，轻快道：“人类会为了活下去不惜做到这种地步，你呢？”

他还想继续问，间桐脏砚忽然阴森地笑了下。

钟离望向阴暗的小巷角落。

“本王造访不需要理由，”吉尔伽美什挑眉，转头对钟离道，“本王突然想起了些有趣的事，带你去看看。”

“这就是老杂种如今的本质，一堆臭虫，”吉尔伽美什道，“若是虫躯受损，为了活下去，他还会吃人修补。”

“间桐脏砚没有说实话，”钟离道，“如果‘黑影’真的完全不可控，他一开始就不会试图隐瞒。”

“师父，您没事吧？！”格蕾焦急道，“钟离先生，他们……”

吉尔伽美什没有搭理韦伯和格蕾的想法，走到钟离身边，示意他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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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温声道：“他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遇到呢？说不定直到圣杯易主，我们离开冬木，都没有碰上这个小概率事件。”

“或许是想让我们面对黑影的时候，更手足无措？”格蕾小声问。

英雄王不知何时站在了阳台上，眼里没有笑意：“圣杯是本王宝库内的东西。”

他怀疑间桐脏砚能在一定程度上干扰‘黑影’的动作，放间桐脏砚回去，也是为了能让他暴露更多信息。

间桐脏砚称黑影曾在夜间几次出现，大规模停电与民众昏迷也都是黑影吸取魔力的结果。那黑影能吞噬从者，大概率与圣杯有关。

吉尔伽美什这才轻哼一声，跨过满地碎玻璃，对韦伯不满道：“杂种，你这是什么表情？”

间桐脏砚淡淡道：“哦？”

韦伯将“你怎么又来了”这句话美化了一下：“英雄王，您为何造访？”

他的主要目的是解决赤王，砸圣杯是万不得已时的最后手段，他没必要加速圣杯显形，更不想顺了费奥多尔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