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眯起眼细看,惊叹:“好漂亮,大明星啊。”
护士笑着打趣:“周医生怎么舍得把女朋友带过来?”
舒意并着双腿,声音含含糊糊:“那你给我加一个卤蛋没有?”
舒意捺住自己越界的心猿意马,她坐正身,没有抽回自己的手,俯身拨动风口,让风向上吹。
不知道他的其他部位,也是这么粉么?
他平时不喜欢吃这些快餐制品,此时此刻混着泡得正好口感筋道的速食面喂入口中,一股食物特有的温暖顺着咽喉落入空空如也的胃部,味蕾和感官被泡面的气息填满。
不戴眼镜也很好看。
周津澈又是什么时候把空调调成了暖盈盈的暖风,她也有些含糊。
不戴眼镜……
“这是什么眼神啊周医生。”
周津澈顺着她的话:“比如?”
难道是我吗?
舒意被烟气呛了下,她双手移开了些,小叉子精准地掼入开了利落花刀的烤肠,她举起,问他:“周医生,给你,好不好?”
周津澈的办公室在五楼,乘电梯时无可避免地遇到同事。
舒意双手合十,抻了个懒腰,她站起身,吃饱喝足活动了下。
周津澈从茶水间回来,左右手各端了两碗迷你份的桶装泡面。
她想,是啊,周医生怎么舍得把女朋友带来医院啦?
周津澈抬眼看一眼墙面的时钟。
周医生的女朋友是谁?
“我妈妈对我很好,但远远不到溺爱的地步。”她话锋一转:“周医生,你还有多久的休息时间?”
一面用于划分公私两地的白色屏风,局促逼仄地横放横放一张军绿色的简易折叠床。
手术在前,他会把腕表摘下来放在抽屉里。
只知道车子缓缓滑停,澄黄明净的月色铺着阶梯,路灯高大而安静,停车场划分区域的灌木丛被下过的雨洗到闪闪发亮。
粉的。
舒意被他安顿在休息室。
“加了。”他笑起来,声音温和:“还加了一根烤肠。”
她只吃小半碗,放了下用纸巾抿一抿唇角,眼尾弯弯地笑开了:“在你眼里,我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吗?我要是跟你说,我不光坐过火车,还住过青旅,你是不是很意外?”
舒意歪靠着他手臂,脸颊小动物似地蹭了一下。
她不是很清醒,没看清说话人的长相,但听得见他们说话。
“你还坐过火车?”
了时间,她解开用来固定盖口的奶黄色塑料叉,一揭开,暖洋洋的热气倏然而上。
她揉了下困到水意朦胧的眼尾,抬手掩住唇角,遮住了一个很秀气的呵欠。
“我在这里等你?”
《周津澈日记》19 那个夏天和以往的……
后来是怎么该握为牵,她其实有些记不得了。
舒意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,她卷着叉子,吹凉了才吃,她消化一口,停一停,熏得湿润水亮的眼睫眨了眨看向他:“泡面很神奇,一定要在某些特定场合下,才能发挥出美味价值。”
当然是可以叫餐的,但他实在有私心。
嗯、嗯……
他忙碌了一天,中饭和晚饭并在一起,饿到现在已经过了劲儿,却还是想和她多待几分钟。
周津澈把泡面放在她面前的胡桃木小几,回应她分外困惑不解的目光:“抱歉,刚刚到食堂看了一眼,没什么东西了,能不能委屈你和我一起吃泡面?”
周津澈直直地看着那根烤肠落入他碗里,冷不丁想起叶里昂的一句话:男人这辈子,只能吃自己老婆的剩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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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意点头:“国内坐过绿皮,现在绿皮火车的环境真好。国外坐过柏林的观光线,不过没吃上泡面,当时光记得拍照了。”
周津澈在她安静柔软的目光里,还没说话,眼下和耳骨又一起红透了。
她困得东倒西歪,却很乖地被他牵着。
她嘟嘟囔囔着,泡面已经到
舒意微微眯起眼睛,有点娇气的责怪。
听她语气,似乎观光游览只是为了吃一碗平平无奇其貌不扬的泡面。
舒意看着他的透明镜片被一蓬一蓬上涌的热气熏得花白,他放下碗,两指捏住眼镜腿儿,搁到一边。
“我不怎么喜欢吃烤肠呢。”
周津澈含蓄:“是有一些。”
舒意作势想了想:“比如临登机前,熬到昼夜颠倒的火车,还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