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人,一个比一个长得点眼,简直是邪了门的漂亮精致。
“……”周津澈平静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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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不是在对我撒娇?
像被一池春水缓缓包裹,他在这种牛鬼蛇神混杂的地方,气息依旧清冽干净,舒意像小动物耸了耸鼻尖。
“那个……” 舒意迟疑。
周津澈偏过头,喉结剧烈地咽了又咽。
“嗯?”
“是洗衣珠。我妈经常用的,回头我拍给你看看。你很喜欢吗?”
周津澈轻轻握住她手腕,掌根贴着她的表盘,接触面导过一阵冰封般的冷冽。
周津澈的掌心干燥温暖,指腹存有常年持握手术刀磨出来的薄茧。
“我给你外套。”
那人走路不看路,又撞一个跟头,引得无辜路人连声抱怨。
她眼错不眨地盯着他红到颈侧的皮肤,错愕地心想我难道又冒犯他了?
“什么?”
“你喝我的酒,然后把我带走。”
“我想离开,但我有个惩罚没有完成。”
“上次我就想问了,你用什么香水?”
她手腕用力,猛地下拽,鼻尖撞上鼻尖。
他低头,咬住了青绿色的樱桃梗。
舒意被他原地绊了下,身体惯性向后踉跄,酒
鼓噪音乐在这一刻轰轰烈烈地闹起来,蒋艋请来的十八个男模站成一排,女团舞跳得山呼海啸,每桌免费赠送的玫瑰花纷纷扬扬地抛向升降舞台。
有一缕细细的月光盈在她眉眼,灵动明媚的小狐狸眼闪烁着捉摸不透的狡黠。
舒意一愣,形状漂亮上扬的眼梢微微眯起,眼眸深处闪动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光。
他忽然停住脚步。
她的反应速度已经被甜起泡和马提尼腐蚀得差不多,愣了几秒,讷讷地又是一声单音节。
舒意忽然扯住他的风衣袖口。
舒意的高跟往前半步,抵在他的双腿之间。
舒意自觉这不是个多么隐私难堪的问题,香水而已,现在的男孩子也有服美役,很正常啦。
她的手柔软又娇气,捻着他的指尖,再到指根,最后严丝合缝地把自己嵌入其中。
隔着透明镜片,她收获了他转瞬即逝的不解、错愕、怔忪和慌乱。
“还行,算小高潮。”
一颗小小的樱桃,深到略有些发紫的果皮,青色的细梗连着几缕不起眼的折痕,像一片揉碎的缎。
周津澈抿了一下唇角。
她如此说,空着的那杯樱桃酒抵到他唇边。
适应。
但是有点淡淡的潮气,仿佛他是从很远的地方、心急如焚地赶来,额发、眉梢、下颌和锁骨,不同程度地沾上夜雾。
酒液是香槟色的,像一轮浸染深处的月,泛着破碎澜光。
精醺然的眼眸泛着清透空濛的水色,她疑惑地扬起一个单音节。
舒意怀疑自己眼睛花了,她忽然拽住周津澈手指,踮了踮脚。
“…………”
指腹感受到舒适柔软的面料,这一身有形挺阔,很显身材。
“我们刚刚在玩游戏。”
“啊?”
周津澈手指勾着她颊侧的长发,细致耐心地抿到耳后。
舒意捻了捻指腹,她收回手。
。
“周医生。”
她手指骨骼很轻,笔直似雪松扇骨,修长又细致,此时闲闲地端着一杯酒。
“我喜欢的。”她细声细气。
“不是香水。”
周津澈眼睫闪动。
她细条条的胳膊抬起来,搭在他肩上,指端不轻不重地蹭着他喉结。
“真心话大冒险,我输了。惩罚是任选在场一位男士,法式热吻十分钟。”
他听不大清,俯下身,骤然拉近的距离,舒意清晰地看见他喉结一侧的褐色小痣。
“我喜欢的。”她又重复。
她好可爱。
秋夜空气潮湿,走到停车场的路上起了一阵针刺似的冷风,舒意有些受不住冻。
停车场空旷静谧,阔叶乔落叶纷纷,晚秋花香多缱绻多温柔多不舍。
“高兴吗?”
掷地有声。
两人丝毫没有占据过道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直觉,舒意避开一个从身后撞过来的男人,她抬了抬下颌,笑容稳稳地钉着她两颊。
舒意慢半拍,刚要拒绝,他的体温拥上来。
舒意偏头让他看那一桌,除了蒋艋,没一个熟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