琵琶姑娘一惊，“你们是——”

“不信，你瞧——”

“悠悠，你别冲动，咱们从长计——”

琵琶姑娘掩唇轻笑两声，斜睨了乔悠悠一眼，语气揶揄：

她一手抱着琵琶，绕着乔悠悠缓步转了两圈，指尖暧昧地扫过她的肩头，缠住她微卷的长发。

二人只能主动走进去。

“咳，我们——”乔悠悠努力压低嗓音，却还是一下被听了出来。

一人眉眼狭长，温润清隽，另一人明眸皓齿，长发微卷，带着几分异域少年之感。

祝澜拍了拍她的背，正要说什么，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求见的声音。

一名身材娇小，抱着琵琶的赤足姑娘迎上来，目光带着几分羞怯。

乔悠悠连忙追问：“那，你可知他来此做什么？”

“姑娘，我们是来找人的，帮帮忙。”

张四姑终于下定决心，说道：

“哎呀，四姑你就别卖关子了，快说吧！”乔悠悠催促道。

祝澜感觉到身边的气压快要低到爆炸了，她拉了拉乔悠悠的袖子，想让她冷静。

若非铺子里发生重要之事，张四姑也不至于找到金霄阁来。

“我可不受这等气！”

祝澜问：“你这几日，有没有见过一名坐轮椅的年轻公子？”

春意楼是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，闻人月白怎会去那种地方！？

二人光是站在那里，就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
祝澜二人对视一眼，没想到这么轻易便问出来了。

入口处正对着铺着红毯的两条阶梯，通往二楼。乔悠悠打眼一扫，光是二楼的房间便足有三四十间之多。

……

乔悠悠抬起头，更加难过：“澜澜，我真的好自私啊。”

“这儿是春意楼，男人来此还能做什么？”

令她与祝澜奇怪的是，二人在门口站了许久，也没听到一句“客官，进来玩儿呀”。

乔悠悠连忙对她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，将她拉到一边，掏出两粒金豆子。

祝澜听声音有些耳熟，开门一看，居然是张四姑。

闻人月白时不时侧首与她交谈，神色间像是十分熟稔。

琵琶姑娘收了金豆子，有些好奇打量面前女扮男装的二人几眼，点点头。

祝澜与乔悠悠闻言皆是一惊。

“自然是——寻花问柳，夜夜笙歌咯。”

她纤长的手指向某个方向优雅一指，乔悠悠顺着望去，顿时愣在原地。

一进门，她们才发现此地比想象中的还要阔达气派。

“二位公子，可是想来听曲？”

琵琶姑娘“咯咯”笑了两声，依在她的肩头，在乔悠悠耳边呼气如兰。

不多时，两名模样俊俏的小公子出现在了春意楼门外。

没想到那姑娘一脸坦然道：“见过啊，闻人公子嘛。”

春意楼是在京城新开的，生意做得虽大，但就连乔悠悠也不知春意楼背后的老板是何方神圣。

琵琶姑娘还在火上浇油，笑着补充了一句：“闻人公子可真是个多情种子，这些时日，他每日都来呢！”

快到门口时，那女子还亲手帮他整了整膝上的毯子，动作温柔。

22 月白悠悠

“闻人公子，明日还是这个时辰？”闻人月白身后的女子笑着问。

多好多想法……再困难的时候，他都一直陪在我身边。

乔悠悠攥紧拳头，“他才不会！”

张四姑走进来，见祝澜也在，神色有些局促。

我瞧着奇怪，悄悄跟了上去，居然发现他们去了……春意楼！”

“二位姑娘，你们也知道，我一向不是个多事的人，实在是这事情关乎乔姑娘，我不得不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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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我从铺子里出来，看见闻人公子了，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姑娘。

闻人月白轻轻点头，正要说话，余光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“四姑，发生何事了？”祝澜问。

乔悠悠一甩手，大步朝着闻人月白和那女子走去。

可是，我却不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
张四姑欲言又止许久，像是十分为难。

一名身材曼妙，容貌艳丽的妙龄女子，正推着轮椅上的闻人月白，有说有笑地向外走。

春意楼中的姑娘时不时瞟向门外，掩唇低语，目光含羞带怯。

一楼的大堂挂着淡紫色的帷幔，随风微微飘拂，分割出了几块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