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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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宋渔重重点头：“他妈妈好漂亮，说话的时候好温柔啊。”

“番茄炖牛腩，我妈妈的手艺特别好。”

“妈，我跟你说，我刚才见到陆思渊的妈妈了。”

“这是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，我听各科老师说知识点都讲的差不多了，正好对大家的掌握程度进行一下摸底。”

冯秀美动作一顿，抬头看她一样又迅速低头，夹起几粒米饭放进嘴里，轻描淡写地说：“温柔漂亮有什么好的。”

宋渔把手里的碗往台面上一撂，抱起那只大海碗掉头就跑。

直到回家，坐在餐桌前，她都还在念叨这件事。

这是宋渔的第一反应。

女人漂亮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两秒，然后打开栅栏门，侧身后退一步，给她让出位置：“进来吧。”

“我叫宋渔，是陆思渊的同学。”宋渔说着，举起手里的海碗示意：“我家也住在这边，我妈妈让我来给余阿婆送菜。”

她不太想聊这个话题，完全是在直接往她心窝子里戳。

她扯着嗓子跟余阿婆说了一声，正转身准备要走，结果猝不及防地对上陆思渊。

……

出乎意料的，来开门的既不是余阿婆，也不是陆思渊，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。

宋渔低头看了看手里满当当的海碗。

“啊～”宋渔微微仰头，忍不住感叹：“真是太好喝了！”

人生就是这样的，有些事，无论你再想逃避，它也总会如期发生。

“这孩子！”冯秀美跟在后面喊：“你慢点，别弄洒了！”

从宋渔有记忆开始，只要家里做了好菜，总会给余阿婆送一碗，其实巷子里的其他人家也多会如此。

她长得非常漂亮，气质绝佳，巴掌大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岁月痕迹，每处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。

一听到月考，宋渔瞬间垮了脸，连带手里的汤也感觉没多香了。

“我知道！”

“我什么时候凶你了。”冯秀美用筷子悄悄碗沿，催促道：“快点吃，吃完抓紧写作业去，别没事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。”

陆思渊才抬起到一半的手又默默垂了回去。

宋渔撇了撇嘴，识趣地没再继续。

这不是她第一次当跑腿工了。

冯秀美给出的解释是，老太太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容易，一碗菜而已，吃不穷。

遇到漂亮又温柔的阿姨，宋渔的心情好极了，前面因为月考而产生的郁闷情绪荡然无存。

……

只是这次的分量好像有点格外多。

其实最折磨人的并非考试本身，而是考完试发成绩的时候。

“当然好啊。”宋渔不服气地反驳：“总比你整天凶我好。”

宋渔一蹦一跳地跑出余阿婆家，连半空中晃荡的马尾辫都透着股愉悦。

宋渔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大碗上，开始试图转移话题：“妈，那碗是要给余阿婆的吧？”

说完，不等他反应，又转向旁边的余鸢，甜甜一笑：“那我先回去了，阿姨再见。”

少女明媚的笑容配上脆生生的嗓音，没人能够忍心拒绝。

余阿婆正在厨房里忙碌，宋渔像之前那样把海碗放在餐桌上。

“哈喽。”宋渔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，然后回头指指桌面：“我妈让我来送东西。”

“我去送！”

“余阿婆，我来给您送东西！”

因为两只手都占着，宋渔只能用脚尖踢了踢，铁皮防盗门“丁零咣啷”一顿响。

数学课上，在正式讲卷子前，班主任郑千琴照例拿着成绩单对全班同学本次的月考成绩进行点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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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知道吃。”冯秀美吐槽道：“回来就往厨房跑，也不知道快点写作业，你们下周就要月考了吧？”

两人隔着栅栏对视，宋渔迅速推断出对方的身份：“阿姨好，您就是陆思渊的妈妈吧。”

这是陆思渊转学大半个月以来，她第一次见到他妈妈，也终于明白他那张漂亮的脸原来是遗传自这里。

门隔了很久才被打开。

“再见。”

陆思源轻挑眉毛，似乎对她的出现很疑惑。

出了家门右转，宋渔双手碰碗往巷子里面走。

“是啊，怎么了？”

冯秀美语气淡淡的：“是嘛。”

防盗门开了又关。

“妈，我回去继续写作业了。”

比如，月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