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幼宜愣了愣，接过浇水壶。

宁絮低头浇水，闻言也没答话，好像没看见她一样。

徐易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讲。

“好漂亮，我之前都没见过。”

—

昨天方淮昼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她都没回，这会儿才点开。

“虽然我不介意，但你大概不会愿意一边想着其他男人一边只能跟我做。”

“我只说这一遍，

“山茶花。”

—

纪临舟晚上并没有留在房间。

冰凉的金属质地，有很浅的纹路感。

像是纪临舟的。

“临舟爸爸在的时候找人专门为我培育的新品种。”

宁絮浇完花，从花圃里出来，终于看了她一眼，却并没有再说这些花，只是问她，

宁絮唇角很淡地扬了下，

“五年前？”

方幼宜微愣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
方幼宜以为她会说什么，但宁絮却什么也没再问，只是把浇水壶给她，

方幼宜脚步停下来，转过身视线落在花圃里的那些花上，认真道，

“我们五年前就见过了，但具体认识的话，我不知道怎么算。”

“怎么？这个问题不好回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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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临舟认识多久了？”

山顶的清晨冷而寂静，走出室内还能听见隐约的鸟叫声，空气里浮动着一股很清冷的花香，像昨晚房间露台玻璃花房的花枝香气。

方幼宜看完，没有立刻回，先去阳台那边看放在上面的兰草，准备给它浇水。

可能是他在这里抽烟后落下的。

她之前见过实验室的师兄用过同款，打开的方式跟一般的打火机有些不一样。

顾嫂正在客厅准备早餐，她没看见纪临舟人，手机昨天晚上被摔到地上屏幕已经裂开。

他低眸看着她，视线落在她脸上，眼梢平静，但却一字一句地告诉她，

方淮昼电话之后又发过来好几条消息。

离开好几天，周姨应该是有在认真照顾，也已经浇过水。

纪临舟说完，神情没有任何变化，只视线淡淡看了她几秒，转身进了室内。

落地京北机场是下午时间。

手机屏幕碎掉她还没修，很不方便。

“现在就是送您去机场，票已经订好了。”

方幼宜有点尴尬，转身打算换个地方逛一下。

车上只有她，方幼宜也没问纪临舟去什么地方了，只任由徐易载着自己下山。

方幼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，手指拨动了一下旁边的滚轮。

他语气很淡，像是在嘲讽，但却并未露出任何意味的表情，只是松开她，往后退开一步，

开到山下，方幼宜不打算再回老宅那边，直接跟徐易讲说想去机场回京北。

方幼宜没联系其他人，直接打车先回了跟纪临舟的公寓。

【哥：爸说我们跟纪家联姻了。】

【哥：什么时候回趟家？】

他语气很淡，混合着深秋的冷气一起缓缓地落进方幼宜耳朵里，

咔嚓——一声，蓝色的火苗蹿起来，火舌被风卷起动了动。

纪临舟看着她，表情和目光并没有变化，只是片刻后，很短促地笑了声，

“你跟我谈礼貌？”

方幼宜一夜没睡，第二天外面刚刚露出点蓝她就起床从房间出来了。

“这是什么花？”

纪临舟一整个上午都没出现，直到十点多徐易才到山顶这边来接她。

外面的花圃里，宁絮正在自己浇花。

“方幼宜，”

不过盆栽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放着一只银色打火机。

宁絮忽然开口，语气依旧冷淡，

方幼宜站在花圃边，犹豫了下，主动开口搭话，

“我要去做晨礼了，帮我把水浇完吧。”

应该礼貌点告诉我，而不是像刚才那样随意地挂断我的电话还丢掉我的手机。”

宁絮看她，

不管你心里还藏着谁，都趁早收拾干净了。”

方幼宜微愣，想问是不是纪临舟安排的，但没问出口。

方幼宜愣住，几乎是有些僵硬地怔在原地，视线瞪着他，无法给出任何回应，也不知道他是怎样面不改色地讲出这种话的。

【哥：怎么不接电话？】

“不是，”方幼宜摇头，

方幼宜看了会儿，拿起打火机放在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