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掌往下，目光始终在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，停了下来，慢慢地说，

“要准备什么？”

儿，轻轻挑了挑眉，单手抱起她放到身后的岛台上。

她吸了口气，稳住声音， 用跟他商量的语气说，

方幼宜秉着呼吸， 在头顶近乎灼烫逼近的视线下，大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。

方幼宜迎着他的视线，大脑有些空白，闭了闭眼，抬起自己空余的那只手，捂住了嘴巴，只露出一双乌润清亮的眼睛看着跟前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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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的眼睛，拨开她掉在颈侧的头发，口吻很平静，只有呼吸暴露出他同样加快的心跳。

方幼宜抬起头，视线对上他的目光，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攥在掌心。

“别什么？”

“你不吃姜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别这样，我，我还没，”

“我想上楼休息。”

方幼宜对上他的视线，手掌按在他肩膀上拉开两人距离，

大理石的岛台桌面冰凉而坚硬，方幼宜一边侧头躲开，手掌推他，

纪临舟单手撑在她身侧，倾下身逼近，拨开她捂着嘴巴的手，扭过她的脸亲她。

方幼宜有些着急，觉得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又上来了，

方幼宜觉得后背有些热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抵着靠在了岛台边缘，一抬眼视线里是他冷硬好看的下巴线条，让她又想到了被压在玻璃花房的门上亲吻的时候。

“还是别在这里剥开你？”

她语调紧绷到难以吐字。

皮肤带起的温度是全然陌生的触感， 头顶冷色的顶光灯，冰凉的大理石岛台桌面，还有从透明玻璃窗外映过来的兰草影子。

“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。”

“困了，”

他膝盖分开她，将她完全的抵在岛台边， 手掌摁着她的后背， 却并没有再吻她。

“怎样？”

“我，我还没准备好。”

她觉得胸口发闷，呼吸也跟着不畅。

“纪临舟，”

“我真的困了，你放开。”

“我没有不愿意，只是有点快，”

纪临舟低着头，抬起她的下巴，看她的眼睛，问，

“现在就困了？”

方幼宜点头，眼睛里还有点水意。

“那怎么说话？”

纪临舟没松开她的手，反而攥得更紧，

“说话。”

纪临舟呼吸停在她脸颊，掰过她的脸让她正面看着自己，

客厅的灯明亮刺眼，阳台处的门窗没关严实，有清冷的兰草植物的香气飘进来。

方幼宜推他的肩膀，手撑在岛台桌面上，碰到一旁的酒杯，被她打翻滚落到脚下。

方幼宜心跳的很快， 手撑在岛台后继续往后挪动， 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， 但还是因为他过于直白露骨的话而有些控制不住的紧绷，

她抬起眼忍不住叫他的名字，像是被逼急了一样，

纪临舟低眸看着她，不进但也不退，只垂着眼看她此刻的表情。

纪临舟沉默片刻，注视了她一会

“我不知道，但是你别，”

他目光变得有些深，扫过她的眼睛、鼻子，落到她唇上。

方幼宜不说话，只手掌很紧地捂着嘴巴。

纪临舟手掌托住她的下巴，指腹的薄茧磨疼她的脸颊，视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眼睛。

纪临舟垂眸看着她的动作， 伸臂把她重新拉回来，

方幼宜大脑有些混乱，被压到身后的手碰到一旁的打火机，

纪临舟看着她的动作，愣了下，盯着她看了会儿，

他点头，沉而灼热的呼吸落在她侧颈，声音却淡淡的，

纪临舟拉过她的胳膊环在自己肩膀上，俯下身继续吻她，仿佛根本不在意脚下被打翻的任何东西。

“你以为我要亲你？”

方幼宜吓一跳，往后岛台后挪动。

他语气很平静。

她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出来，

玻璃碎片 “多久？”

“别亲你？”

纪临舟手掌拢着她的后颈，视线落在她脸上，又吻了她一下，

“抱歉。”纪临舟把她的头发拨开了点，拿走她手上的空杯子，“我记住了。”

方幼宜心跳的越来越快，偏偏纪临舟既不说话也不动作，只是把她堵在岛台边不让离开。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