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子猎到三只老虎,两头棕熊,五只猎豹。”裴清岐说。
妧妧点头道谢,直上大殿,径直走到迟浸月身旁,还没待她坐稳,迟浸月就火急火燎递来一叠画像,好像择婿一事方才开始,他就已经想结束了。
迟浸月看了眼妧妧,又重新看向台下,“共分三场比试。”
众所周知,魔界密林乃无人管辖之地,曾有传言不少生灵在此处丧命,乃穷凶极恶之地。
徐家?没听说过。
“好!”正愁着如何叫台下之人闭嘴,迟浸月当即一拍桌子,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“各家公子请安静些,今日择婿与昔日不同。”
她缓慢的眨眼,徐徐往上看去,掠过男子宽厚的胸膛,突出的喉结,薄薄的嘴唇,最终,落在他冷漠的眉眼。
迟浸月也作势换上一副笑脸,“这时候也不早了,本座吩咐手下为各位公子准备了一些茶食,不如稍作休整,再进行第二局和第三局的比武,如何?”
迟浸月睨他一眼,漫不经心,“你是何人?”
仿似这婚事是她央求着推进的似的。
那名叫徐让的男子又是出类拔萃,若是他再赢得这第二局……
可她,分明从未见过此人。
迟浸月看见她,仿佛瞧见救世主般,连忙起身招手,叫她同坐,“妧妧,你终于来了!”
迟浸月嗤笑徐让的自视清高,毫不在意的问,“你猎到什么?”
迟浸月这才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,“第一局,狩猎。”
“肃静!”被迟浸月的手下打断。
“我。”
“回魔君的话,臣子猎到野猪两只,猎豹一头,兔子无数。”陈卿说。
四目相对,心口隐隐作痛,纤纤玉手捂住心口,妧妧抢先一步,撇开视线。
迟浸月点点头,“陈家呢?”
三柱香的时间过后,各家公子开始汇报自己的战果。
气氛就这样寂了寂,迟浸月清咳了声,“徐家可谓人才辈出,一骑绝尘,取得首局胜利。”
娓娓动听,又漠然傲骨,妧妧不自觉抬头,想看看那人的脸。
裴清岐俯首称臣,“回魔君,我乃徐家三少,徐让。”
其中,数宋家战果最为丰厚,“回禀魔君,臣子猎到一头野熊,三只鹿及两条毒蟒。”
只见,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,直直上前,从下往上看去,男人步履急促,衣角染上几缕鲜红的血迹,腰间佩戴的玉器似曾相识。
那是一个极为古怪的男子,就在妧妧看向他眉眼的瞬间,他也一瞬不瞬盯住妧妧的脸,眼中野心丝毫不掩,好像在说着,她今生今世,永生永世,都是他的人,永远也逃不掉。
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。
第二局是对联。
台下顿时森然一片。
此时,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妧妧心有余悸,没心思听下去,而迟浸月也心事重重的观察着局势。
“也不错。”迟浸月回答,说罢,朝台下大呵道,“可还有哪家公子战果更佳?”
“只用了三柱香的时间?”迟浸月一愣。
语毕,台下窃窃私语起来。
听了魔君的话,众少年纷纷顺着迟浸月的眼神看去,而后不由分说,自动为妧妧让出一条道。
迟浸月挑了挑眉,又扫了扫他的装束。
“我魔族密林妖气恒生,三柱香的时间,谁猎到的猎物最上乘,谁便能夺得圣女芳心。”
事到如今,迟浸月有些急了,他可不想叫自己千辛万苦找回的侄女叫一个不入流的野小子娶了去。
不仅迟非妧没见过他,就算是统率全军的迟浸月亦没见过眼前的男子。
异议不敢提,不过此话一出倒是赶走不少胆小鬼。
“妧妧,你瞧瞧,这些都是我魔族仪表堂堂的公子哥,你看看是否有眼缘的?”迟浸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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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是小门小户前来攀权附贵的庶子。
这般想着,迟浸月朝手下招了招手,俯身,在其耳边秘密说了什么,不到两三秒,手下便离开了。
“谢魔君。”裴清岐说。
妧妧垂眼,只看一眼画像上的人,便将画像束起,淡淡道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妧妧从不以外表为衡量夫婿的唯一准绳。”
“众才子可有异议?”迟浸月问。
“不到三柱香的时间。”裴清岐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