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迟浸月第一次哭。
她不解,于是硬生生凑到领军万千的兄长跟前,张开嘴巴,问道,“哥哥,你看碧柔嘴巴里可是生了什么疮?”
为什么迟碧柔不能是他的女人……只能是,他的妹妹。
看着碧柔的背影,又看看自己沾染上唾液的食指。
又三年,碧柔及笄,父亲着急,欲要为她觅得如意郎君,厮守一生。
少女心思本就比男子更加敏感些,迟碧柔几乎是立刻感受到迟浸月的改变。
都怪他。
他贪婪的阻止任何同龄男性接近他的妹妹,像一个手持镣铐的君主,用尽全力想要将他的金丝雀锁在牢笼。
他一共哭过两次,一次,是听闻迟碧柔有心上人,另外一次,是迟碧柔死去。
怪他将碧柔保护的太好了,这才叫那个混蛋得手得如此容易。
“我同肖郎已行夫妻之实,还请父亲成全!”迟碧柔跪在地上。
一贯温文尔雅的少年郎拍案叫停,“依浸月看,若是碧柔迟迟寻不得良配,不如留在我这个当哥哥的身边,至少能保她不受人欺侮。”
这种冲动叫他快要发疯,天知道他有多想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衫,舔/舐她全身上下每一寸娇/嫩的肌肤。
风情万种也好,小家碧玉也好,只要是她,他的身体便会不自觉产生冲动。
他知道,他对她的爱,绝非哥哥对妹妹的爱。
听到这儿,迟浸月的双手紧握成拳,一拳砸在墙上。
正值青壮年,血气方刚,每个深夜,他都会在梦里和她相遇。
他知道,他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情愫。
近在咫尺的呼吸,叫迟浸月不禁皱了皱眉,他眯眼去瞧碧柔指的位置,没成想,她竟直接拉住他的手,伸进她口中。
父亲拒绝了碧柔的请求。
左右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,又能在这偌大的凡间掀起什么风浪呢?
原来,碧柔心悦之人并非凡夫俗子,而是天族小官办案恰好下凡办案。
这时,迟浸月再也听不下去。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猛烈跳动,从前与碧柔的小幸福全都如走马灯般掠过眼前。
他在刻意避开她。
她想知道,她的哥哥是否还疼她,还是因为平日里的琐碎小事早已将她这个妹妹抛诸脑后。
众人拍手叫好,独独迟浸月提出异议,“男女之情,岂可儿戏?”
他不甘心……
他庆幸自己是她的哥哥,可以以哥哥的身份爱她护她,可与此同时,他又恨透了他是她的哥哥,因为他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不能爱她的男人。
那一秒,迟浸月的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,马不停蹄赶往大殿。
粗糙的指腹触及唇中软肉,不到半秒,立刻反弹缩了回来。
洗过澡。
而那只终日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能透过牢笼,眼巴巴睁着眼睛看向外面的花花世界,可远观,不可触摸。
听手下们说,碧柔此次私自下凡,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,现正在大殿内,请求魔君成全。
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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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言之凿凿,字字情真意切,表面上是为了碧柔的终身幸福,可更重要的是为了他自己。
他才是那个能和碧柔厮守终生的男人。
又一年后,金丝雀进入叛逆期,张开翅膀,一股脑儿逃离了牢笼。
碧柔哭着跑开了。
届时,恰逢迟浸月闭关,所以对于迟碧柔的离开他全然不知,待他出来之后,已经晚了。
迟浸月心跳的厉害,喉结发紧,怒斥道,“成何体统!”
那是一种极端的,畸形的,非常诡异的爱恋。
这般想着,男人眼尾泛红,竟不自觉落下一滴泪。
迟碧柔涉世未深,面对这男女之事更是懵懂无知,于是在那混蛋的花言巧语之下,二人迅速坠入爱河,并已行夫妻之实……
他看了看手下万千,又看了看碧柔惊讶的表情,厉声,“回去面壁思过!”
对于她的出逃,父亲不甚在意。
他才是。
迟浸月的胸腔剧烈起伏起来,他转过身,大步流星离开大殿,神情中满是痛苦和忧伤。
那是迟碧柔第一次离开魔族,她幻化为凡人形态,来到人间。
因为那肖瑟是情场上有名的浪荡子,最擅用甜言蜜语勾取女子芳心。
怪他。
不甘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