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妆不稀奇，稀奇的是在夜市里看到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给年老珠黄的老妪上妆。

虽是样品，但质量没得说，每一套里有一份粉饼一罐口脂和配套的粉底刷唇刷。

附近摊主都记得斯凝梦，眼神难免向她瞟去，那些客人亦八卦地顺着看过来。

“都一把年纪了，上妆做什么，难不成还要再嫁？

热销
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，多是好奇。

阿兰小心翼翼地将那黑木盒放到小摊上，好奇地打量。

路人细碎的讨论声没停过，越来越热烈，有纯粹好奇的，有出言讽刺的，也有跃跃欲试的。

大伙都想看看，这姑娘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。

“陈大哥，多多关照。”

“你这话真难听，年纪大了就不能喜欢脂粉了？”

“再嫁也来不及了吧。”

陈关觉得这比说书还有意思，反正书摊生意一般，索性当起观众捧场。

而眼前的人间烟火气，让她自穿越以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。

阿兰很快拿着刚绞干的帕子回来，斯凝梦郑重其事地将家伙什摆开，煞有其事地开始了。

在等待面脂吸收的间隙，她在三种粉饼颜色中选了第二档。

斯凝梦心情颇好，和这个世界的人交流的越多，她便感觉更真实，且他们之间的交流是正向的，让人感到温暖的。

斯凝梦深吸一口气，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喧闹的夜市中抽离出来，注意力集中在手头要做的事。

这就有意思了，附近的人虽未走近细看，注意力却被吸引了过来。

斯凝梦从怀里掏啊掏，掏出一只画眉用的石黛还有一小罐面脂。

她并非一直是胸有成竹淡定自若，只不过她会处理那些有可能妨碍自己判断的情绪。

了夜市还是老地方，凑到书摊附近的位置，蹭灯笼的光。

斯凝梦知道这有些强求老人家，不过她可以保证，老人家现在的付出，将会得到不止十倍的收益。

阿兰惊讶地瞪大眼睛，随后兴致勃勃地跟祖母打手势。

祖母笑着捂嘴，想了好一会，终于点头。

只见一妙龄少女站在一衣着简朴的老妪面前，似乎是在给老妪，上妆？

“给那老太太上妆呢。”

斯凝梦打趣：“你猜猜这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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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用半干的帕子将祖母的面上的油脂擦去，做一个简单的清洁，随后涂上一层轻薄的面脂。

盒子里外都是黑色，没有任何的标记，斯凝梦心里再次可惜，要是自己手脚再麻利点，把名字和商标弄出来就更好了。

斯凝梦在阿兰和祖母之间犹豫了一会，改变了开始让阿兰做模特的想法，七八岁的小女孩，皮肤嫩的能掐出水，对比的效果不够明显。

凡事有利有弊，系统一方面用命悬一线逼着她达到销售额，但换个角度想，这就是个经商的超级金手指。

斯凝梦抬手小幅度地给她鼓掌：“真聪明。”

此时此刻，一切外界的喧嚣都不重要。

斯凝梦决定了，这个好苗子她要好好培养，她要做的可不只是完成系统给的任务，苦哈哈地攒钱换生命值。

斯凝梦见他人虽长得粗犷，却很好说话，也乐于结交：“我姓斯，大哥贵姓。”

“我记得你，小姑娘厉害得很，灯笼借你们用，我跟着沾光，多些人来摊子前看看。”

“这老太太也是，人老珠黄路都走不稳，还在这打扮上了，谁看啊。”

她要赚钱，赚好多好多的钱！

“免贵，姓陈，我叫陈关。”

“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
她今天走的路子不是叫卖，而是直接展示产品效果。

“阿兰，你问问祖母，愿不愿意让我给她上个妆。”

阿兰仔细观察，又凑近闻了闻：“是胭脂水粉么？”

书摊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，一身魁梧有力的肌肉，看着像屠夫，偏做的是书摊生意。

隔壁的陈关见状，赶紧把书摊另一边的灯笼提过来，还把椅子让给祖母。

在脖子上对比试色后，确认合适，斯凝梦便上起妆来。

摊主见她们又把摊子架在自己旁边，把灯笼往斯凝梦她们挪近了，笑呵呵跟她们打招呼：

陈关脸上笑出一朵花，上手帮忙把摊子支起来。

看到斯凝梦从盒子里满满当当地取出几十个盒子，阿兰和陈关的眼神里满是新奇和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