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几天蒋西一直呆在娘家，人多就热闹，她一直没空想上学的事。

顾宁山笑笑：“置办年货的时候，看到有能用上的就顺便买了。”

“那我补偿你。”

她起身要跑，顾宁山拉着人不让走：“妞妞,没多久我就要独守空房了……”

这三天过的日夜颠倒,蒋西嗓音喑哑的不像话，发出声音以后把自己也吓了一跳。

她爸妈也要上班,不用再往蒋家去，一切都正好对了顾宁山的心思。

之前在海市的废品站，无意间发现的那本书已经被他实践完了,现在他强的蒋西招架不住。

只能眼泪巴巴的看着人：“你这么好，我真是无以为报……”

顾宁山回过神，让她别担心这些：“车票我会买，现在最重要的是告诉家里人这件事。”

“几点了？”

“京市那边比青城冷，你的棉袄和家里的被褥肯定不够暖和。我已经托了师娘在京市置办，这样坐火车……”

三天后。

只是黑暗中，却在心里明白，原来什么都没有她开心重要。

蒋西挣扎着往后仰：“又没几个月,你可以的！”

十五以后就要去上学，蒋西工作转给了之前班里的同学。

在她面前顾宁山好像从来都没脾气，能包容她的一切。

两人唯一一次有争执，还是上次她跟顾宁山闹别扭的时候。

长这么大，除了青城和海市，她哪里都没去过。他们讨论报考学校的时候，蒋西第一个说的就是京市。

接下来就是在告知众人喜讯中度过，正好到了年跟底下。

现在她终于梦寐以求：“开学日期跟贝贝她们差不多，是不是要提前买车票？”

当时怕蒋西知道他醒了，他立刻闭上眼装作继续睡觉。

推开人小声嘀咕了一句“臭流氓”,什么都好，就这点不好。

“为什么要补偿你，我也是一个人睡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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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攒了工业票，正好可以给她带走。

而这一刻看蒋西蹦蹦跳跳告诉他，自己考上了的样子，他知道让蒋西考京市的大学是对的。

还要通知海市的顾家，和蒋西老家的爷爷奶奶，姥姥姥爷。

等过完年，才想起置办行李。

“十点了，饿吗？我去做饭端来？”

一起生活了两年,顾宁山好像极少对她发过火。

在他的注视下，蒋西眼泪也没了,渐渐红了脸。

谁知顾宁山说：“我都给你置办好了，剩下一下零碎的不从这边带，到了京市直接买新的。”

听着听着眼眶已经湿润的蒋西，咬着唇抱住他：“你一直跟我在一起，怎么有空做这些？”

她一定能考上，也难免会为她的焦虑心疼。

想着她年后要去京市，蒋明川就说今年不回老家，一家人留在青城过个团圆年。

他坚持要补偿，蒋西根本无法拒绝。

大概去京市是每个国人都有的梦，蒋西也不例外。

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没办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感受。

“我终于能去京市了！”

年前就带着人上了几天班，这几天她不去了,等走之前去办手续就可以。

蒋西从喜悦中平静片刻，点点头说她去通知：“我下午请假了，待会有空去邮局一趟。”

身后抱着她的人，闻言放开手去拿手表。

顾宁山含笑低下头轻声说：“谁说你无以为报的？”

知道她走之前肯定要哭鼻子，所以一直没告诉她。

没想到他亲亲怀里的人主动说：“我送你去。”

“不要。”蒋西挣扎着要起来：“我要起床,今天你说什么都拦不住我。”

蒋西连续两年跟顾宁山回了海市，今年也提前说了不回去。

顾宁山拦腰抱起人：“我不可以,妞妞,你要补偿我才行。”

“你……”蒋西想问他能不能送自己，又觉得会打扰他工作，不想问出来让他为难。

无以为报，唯有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