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来代课的……”

附近没有能等人的地，他就去了书店。

搞得认识的人都说顾宁山惧内。

为了一块豆腐，被人骂了往上三代。

遇到贪便宜的人都是小事，遇到指着鼻子骂的人还不能回嘴才叫人憋屈，

家里钱都归她管，顾宁山当然欣然同意。

母女俩跟人撕巴了一顿，从那以后她再想去帮忙，就只能顾宁山有空跟着她才能去。

“我帮你一块卖吧。”蒋西在她旁边蹲下，又问她吃饭了没有：“我跟我丈夫在附近吃饭，还是他先看到你的呢。”

为了不让她再说，蒋西主动拿起两个发卡别到头上，开始嚷起来。

蒋西这才看到他提了两本书，她十分大方的说：“等会回去我给你报销。”

路上还得意的说：“其实我心里有些你会在等我的感觉。”

两人絮叨起来没完，顾宁山结完账出来，蒋西让他先回去。

堪够吃饱。

李兰霜有些不好意思，蒋西还安慰她：“你这是为了做好事，我拿头花送人，两全其美的事不是吗？”

挑到最后还剩二十来个，都被蒋西包圆了。

想省下来就要饿肚子，这不一狠心兑了些发卡头绳，来摆摊了吗。

顾宁山原本想在旁边等她，看她瞪眼还是先走了。

蒋西咯咯笑了两声，抱着他的手臂跟人回去。

知道她是为了帮自己，李兰霜也没有再拒绝，再三谢过她两人才分开。

李兰霜说她吃过了才来的：“他不是在青城吗？怎么来京市了？”

偶尔蒋西没课，他要上课的时候，也会磨着他去他班里听课。

即便结婚多年，每次被人这样笑蒋西还是忍不住脸红。

她的同学里面，李兰霜的变化可以说是最大的。

想是这么想，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，直到转身看到人的时候，心底那种难言的自豪和喜悦才涌上心头。

有顾宁山在，蒋西单调的大学生活，显得更充实了些。

不过她总在顾宁山的课堂上不专心听讲，去了两次顾宁山就拒绝再让她去了。

这样想就这样说了，蒋西听罢笑道：“你还真别说，之前我在我堂妹那帮忙，还真有人找我们麻烦。”

一直待着不走，老板还以为他是抄书的，频频来看他。

蒋西气的脑子发昏，忘记对面是多彪悍的大妈，差点和人打起来。

看她动作熟练，李兰霜还有些诧异。

他走远李兰霜才忍不住捂着肚子笑：“你还真是个厉害婆娘，我听许文芳说你们家可是你当家。”

李兰霜听完直咂嘴：“还好我这是短期生意，要是我碰到这样的人，也要跟人打一架的。”

她骂许文芳：“她怎么老爱背地里传我们家的事。”

理由是看她左顾右盼，自己忍不住看着她发笑。

做生意本来就是件苦差事，不仅要拉的下脸，还要忍受许多失去尊严的事。

说完想起两人就撕巴过，顿时笑了起来。

还好她妈来了，才没让她被人打。

“一直在等你，书店老板来看了我好几次，没办法我走的时候只能买了两本书。”

李兰霜说：“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那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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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宁山！”

蒋西真是服了她，这次是真的佩服的服了。

顾宁山扶正人：“难不成我是路过？”

她飞奔过去抱住人：“你在这等我？”

她可不信，蒋西家里人会让她做这些。

有时候顾宁山先上完课会来接她，两人一块去食堂吃饭，偶尔也会去后街吃。

蒋西锤锤发麻的腿要回去，一转身顾宁山正在不远处路灯下站着等她。

原来如此，李兰霜知道她不缺钱花，看她这么熟练还以为她想不开找苦吃呢。

蒋西得意的说：“我可是和我堂妹一起摆过摊的人！”

至于蒋丽，蒋明川一个电话打回老家，她几个兄弟来站了一个暑假才回去。

被学生看到有损他老师的威严。

有人帮忙，很快就有人上前挑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