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心动是这样的感觉,像是无声地握住一颗正在融化的星星。
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,遗忘才是。
到现在,他还没有勇气打开那个录音。
“其实我很好奇,你会不会打开这段录音呢?小叔,你真的能接受真相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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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有一个条件,”江图南眯起眼睛,“放过我。”
江津屿没有回答,而是看着那个储存卡,冰冷得像是某种禁忌的钥匙。
哥哥离开那天的雨,似乎下得更大了。
结束通话前,江图南的声音带着戏谑,在他的脑中盘旋。
那个压扁的礼物盒、那些无法挽回的遗憾,像一场永远不会停歇的暴雨,至今仍在他心里下着。
他的耳尖微微泛红,但表情依旧淡定。
如果不是自己,哥哥是不是就不会在雨夜里狂奔?那场意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?
但苏却能感觉到,他的手指微微一动,像是试探,又像是迟疑。
鬼使神差的,她轻轻覆上他的手。
他的掌心宽大, 骨节分明,指腹上的薄茧与她的细嫩形成鲜明对比。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, 轻轻地包裹住他的指节。
他的手垂在身侧, 骨节微蜷, 像是在握着什么, 却又像是空无一物。
江津屿的目光落在两人相贴的手上,微微一怔。
苏却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。她轻轻覆上他的手,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温度。
苏却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, 猛地往后退了两步。江津屿没有动,只是轻轻曲了曲空下的手指,像是在留恋刚才的触感。
你知道吗, 大脑通过手部接收到的信息,比通过身体其他部分接收的信息更多。
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身后炸开。
打开礼物盒的那一刻,一个精美的打火机躺在里面,角落还刻着他的名字。
到那时候,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。……
江图南将一枚存储卡推到镜头前,语气轻飘飘的:“这里有当年车里的录音,还有一些你应该感兴趣的东西。”
那一刻,江津屿第一次感觉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。
不知是谁先靠近的。
苏却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这一点。
江津屿沉默地站在广场中央, 身影被摇曳的烛火映出一个长长的剪影。他的脸被骷髅妆遮去大半,露出的部分却透着疲惫。
车窗外的雨拍打着车顶,他不顾一切地赶到现场,却只看见一片狼藉,和一个被压得破败的礼物盒。
苏却的手比他的要小,整只手都被他包裹在掌中。
史北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满脸焦急,“你们看到高凌鸥了吗?”
像一座即将倾塌的山峦。
“你应该一直知道吧,恒叔的死,和你脱不开干系。”
视频里,江图南坐在镜头对面,嘴角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。
四周的烛火在跳动, 远处传来节日的喧嚣, 可她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。
他翻过掌心,反手握住了她。
那一瞬间,江津屿的呼吸似乎变得更重了些。
在这个庆祝记忆的节日里,在这片点亮思念的花海中,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。两支蜡烛并排燃烧,火光交织,在夜风中相互依偎。
death is not the end of life
“史北鲲?”他抬起头,声音低沉,语气隐约有些不悦。
“你想要江津恒的车祸真相,不是吗?”
如何,小叔?”
江津屿眉头紧锁,掏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,却一直没能接通。
江津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嘲弄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,我的好侄儿。”
他突然想起江津恒死的那天。
这是他们许久以来的第一次正式对话。
手指末梢的神经密度极高,使得手部成为人体最敏感的部位。
“没有,”苏却摇了摇头,“她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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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退缩, 反而更用力地按了按。
江津屿的目光很深,仿佛把她整个人都映了进去。
“哎哟,你们在这儿啊!”
“我们吵架了。”史北鲲的脸色尴尬,“我……说了些过分的话,她就跑了。”
那是江津恒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,因为那天两人不欢而散,没能送出。
江津屿低头看着跳动的火焰,第一次感觉心里那场绵延不绝的雨,似乎小了些。
苏却仰起脸, 睫毛轻颤,下意识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