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乱动。”

她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男人。

她和江津屿正挤在狭小的空间里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, 气氛诡异得无以复加。

“我什么意思？”史北鲲冷笑，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，“高凌鸥，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一次？”

两人贴得很近，呼吸都交缠在一起。

“那个rose，戴着a货装阔太太，一边勾引你一边还在和别的小开约会！别以为我不知道，她那枚劳力士，我随便扫一眼就知道是假的。你竟然看得上这种货色？！”

史北鲲逼近了一步，“你这是在吃醋？”

话一出口，两人都愣住了。

江津屿的脸色依旧镇定, 连呼吸都沉稳得像是没事人, 可唯独他的身体是绷着的，似乎在极力控制什么。

紧接着, 是两人脚步急促的声音，像是推搡着进了房间。

史北鲲几乎是吼了出来。

“你别倒打一耙！”高凌鸥红着眼，气得浑身发抖。

“我……”高凌鸥被他气得快哭了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“史北鲲，你神经病！”

和她在一起，真是时时刻刻挑战他的忍耐极限。

“……这地方就这么大。”

“你要追他，我帮过你多少次了？”史北鲲的声音沉了下来，“从你第一次跟我说喜欢江津屿，我就一直在帮你。我约他打球，把你带上；我借口送文件，把你捎过去；甚至他不耐烦时，我都帮你打圆场。可你呢？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一句，我是不是愿意？！”

。

“你要我……帮你吗？”……

江津屿低头看着她，视线从她紧张的眉眼滑到微微发红的耳尖。

高凌鸥愣住了，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。

“史北鲲，你到底什么意思！”

“考虑什么？你送我去美国训练, 陪我打高尔夫，你连自己公司的事都能往后推。可现在呢？我让你帮我约津屿哥吃顿饭都不行？”高凌鸥气得语无伦次, “史北鲲,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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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却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，耳朵却竖得笔直。她的手撑着衣柜壁，尽量控制着呼吸频率, 但脑袋里的声音早就炸开了。

他喉结动了动，心情复杂到极点。

伴随着房门被猛地推开，高凌鸥尖锐的声音几乎能掀翻屋顶。

“高凌鸥，你当我是什么？”

“你喝醉了，让我接。”

高凌鸥被这话噎了一下，立刻反驳：“你是我发小，帮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？”

“我动了吗？”苏却翻了个白眼, 小声反驳，“是你的腿顶到我了好吧。”

“我要是真拿你当备胎，我用得着管你交女朋友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，我都懒得提！”

外面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。

两人互怼了两句，便不约而同地闭嘴了。

“你失恋了，找我哭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帮我？”高凌鸥的嗓音高了几分，“你倒是说啊！为什么！”

“我史北鲲就活该当你的备胎是不是？”

衣柜里, 空间逼仄得令人窒息。

“发小？”史北鲲眯了眯眼，语气更加冰冷，“高凌鸥，你知不知道，我帮你，不是因为你是我发小。”

“因为我喜欢你啊！”

“帮你？”史北鲲气笑了，“高大小姐，是不是所有人天生就该围着你转？是不是把你送上婚车后, 我还得祝你百年好合？”

“你打球累了，让我丢下一切赶过来。”

“你听明白没有？我喜欢你！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！”

“可你呢？”史北鲲的声音透着疲惫，“你追江津屿追了那么多年，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？”

江津屿的低声提醒突然传来, 嗓音就在她耳边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
史北鲲步步紧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