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行至半途，他的余光扫到苏却今天的装扮——她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，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。

她慢吞吞松开抱住他的手臂，睁着一双带笑的眼睛看着他，语气意味不明：“哦？顺路啊？”

想到今早微信里她怒气冲冲发来的照片，他挑了挑眉，淡淡开口：“今天怎么穿得这么保守？”

本能地抬腿，朝着那个方向奔过去。

她太清楚他的晨跑路线了——江津屿平时都是在天安门广场一带晨跑，今天却跑到了五环外，跟她说顺路？

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点轻佻，像是深海低语，含着一丝撩拨的意味。

“我看看。”声音里带着别样的蛊惑。

骗人也骗得太不走心了吧。

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里。

苏却听完，忍不住笑了。

车旁，江津屿一身纯白的冬日运动服，衬得身形修长而干净。头发有些湿润，像是刚运动完回来。

大门打开的刹那，江津屿低头看向手机的视线微微一顿，抬起头来。

江津屿眼眸微深，唇角勾了勾，没再说话，倒是手上动作一转，方向盘一打，车身平稳地停靠在路边。

他将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顶，嗓音带着刚运动完的慵懒和磁性：“这么想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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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——”

江津屿挑眉，不置可否，转身从车里拿出一杯咖啡和一份吐司，递到她手上，“上车，我送你去学校。”

苏却的声音闷闷的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“干嘛？”苏却疑惑地看着他。

苏却咬着吸管喝咖啡，听到这话立刻瞪他一眼，控诉道：“看你干得好事！我今天要是不穿高领毛衣，还能见人吗？”

牙刷都掉进了洗手池里。

江津屿解开安全带，整个人朝她倾过来。

视线不自觉停留得久了一点。

江津屿指腹缓缓滑过那些痕迹，眸色变得幽深，嗓音低哑：“留得挺深。”

他今天穿得很简单，白色运动外套下是深色卫衣，干净的线条勾勒出肩背的流畅度，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，指尖搭在换挡杆上，松松地按着。

晨雾未散，他的气息带着冬日晨跑后的冷意，却因她的温度而逐渐变得滚烫。

她愣了下，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悸动。

苏却胡乱擦了点唇膏，遮住被吻得发肿的唇瓣，就直接抓起外套往楼下冲。

江津屿没料到她这突然的举动，愣了一瞬，但随即笑了。他顺势收紧手臂，将她牢牢箍在怀中。

——都是他昨晚留下的印记。

她话还没说完，江津屿已经伸手勾开她的毛衣领口，将那层遮掩着暧昧痕迹的布料缓缓卷下。

“晨跑后顺路。”

苏却没拆穿他，乖乖接过早餐上了车，坐在副驾驶里，咬着吐司慢悠悠地吃着，偶尔侧头看一眼江津屿的侧脸。

他手里捏着一杯咖啡，低头看着手机，依旧是那副眉低眼慢的模样。白雾从他的唇边溢出，映着冷冽的晨光，整个人像极了一座落满雪的孤峦。

她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他的喉结上，那一小块肌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，看得人心里痒痒的。

江津屿看着她窘迫的模样，眼底泛起一丝笑意，没再继续逗她，只是单手打开车载暖风，将车速稳稳控在一条流畅的线上。

苏却猝不及防，被吐司噎了一下，连忙喝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慌乱。

突然，江津屿微微偏头，目光落在她脸上：“嗯？这么喜欢看我？”

——带早餐送她上课，他到底是顺的哪门子路？

露出的肌肤白皙细腻，点点红痕如梅花落雪，刺目又勾人。

清晨冷冽的空气中，他的神色，终于不再是一贯的疏离。晨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，让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。

她急忙冲到阳台，目光掠过一夜寒霜铺就的街道，定格在那辆低调却张扬的黑色轿车上。

苏却站在台阶上，气息还有些不稳，抬眸对上他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