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想动筷子啊,问题是,她的手压根不受自己控制。
苏却离席后,江津屿
苏却脸颊发烫,挣扎了一下,结果他非但没有松手,反而握得更紧,食指甚至贴着她的掌心一寸寸滑过,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惩罚她今天背着自己出来见别的男人。
“没事,”苏却揉了揉眉心,“我反倒感谢你救了我。”
不去深究江津屿是如何知道,苏却的手凉。
这栋房子从选址、过户到家具配置,每一个细节都是楼观山亲自盯下来的。作为顶级富豪的家办负责人,他深知这些人衡量价值的方式——品质必须拔尖,钱不是问题,但绝不能让自己被“割了韭菜”。越是富有的人,越是精明,最是喜欢在小细节上观摩人心。今日,你或许能在小环节上多抽走一分利,明日,他们便能在圈层里让你彻底除名。
在楼观山看不见的地方,她的右手被某人牢牢禁锢着,十指紧扣。
江津屿眉梢轻挑,嘴角噙着一丝笑。力道不增反减,甚至用指尖揉了揉她的手背:“苏小姐,手怎么这么凉?”
虽然英国的职场文化不像法国那样严格遵循“下班绝不碰工作”的松弛感,但对工作与个人时间的界限依然分明。除非万不得已,否则很少有人会在下班后特意打扰,因此,joy带着几分歉意。
让她时时刻刻记住,她是谁的。
楼观山也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,发现她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动筷子,轻声问:“不合口味?”
苏却仿佛被惊醒一般,猛地用力,总算从江津屿掌心的禁锢里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不去想。
她忍无可忍,反手用指甲狠狠在他手心掐了一把。
她按下接通键,joy的声音从听筒传来。
“听到您说这话我就放心了。”楼观山淡笑,“我之前还担心选的床垫不合您的心意。毕竟有些人喜欢偏硬,有些人喜欢偏软。”
“啊?没有。”苏却干笑着摇了摇头。
餐厅外,伦敦的妖风肆虐,吹得她眼睛都几乎睁不开,但比起给刚才暖气室内那股叫人窒息的气息,却反而让她觉得舒坦多了。
“工作的电话,我失陪一下。”她仓促地扔下这句话,几乎像是一条被困在浅滩的鱼,终于逮到了逃回大海的机会,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出了餐厅。
苏却:“……”
-
餐厅里,灯光昏暖,酒水微晃。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,却是无话。
就在这时,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,joy的名字在上面闪烁。
楼观山纵然在名利场沉浮多年,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,但此刻,神情也不免起了波澜。
“我倒是挺满意的。”江津屿勾唇,忽然偏头看向身旁的苏却,语气玩味,“苏小姐呢,喜欢硬的,还是软的?”
和早上那种青涩而又害羞的感觉不同,这次的感觉更像一种强势的掌控,摩挲着她的手心。
joy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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津屿两指点着桌面,若不是他的语调带着燕地的字正腔圆,倒看起来像是港城来的阔少,“楼先生能在这么有限的预算里把房子收拾得这么好,难怪是伦敦最顶尖的家办经理。”
不去看。
他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,连眉梢的弧度都精准拿捏着,但目光却始终没有往下落。
慢悠悠的,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占有。
“姐,不好意思啊,下班时间还打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