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瓣鼻腔空落落的。

那年被她翻出日记本后就一直在缠着问了, 这次见到乔渔，江梅应该就会知道日记本里的女生是谁了。

江枫缓缓吞了吞喉咙, 盯着漆黑天花板的眸光深邃幽暗。

乔渔还是没说话，盯着他俊郎端正的面容好好看了会儿，忽然问：“江枫，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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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打开微信，一条视频通话过来，手指一滑就接通了。

他拿起手机给江梅发了条消息, 大晚上的当然没收到回复，他转回相册，一张一张翻看着里面的照片。

玻璃窗是单向的，只能里面往外看，外面看不见里面。

半晌，他缩回被窝里，难耐地抵着额头，低低的呢喃溢出唇角：“乔乔……”

卧室里的空调早已调成恒温，即便湿漉漉进来也不会感觉到冷。

江枫说着自顾自笑了下，挠了挠鼻尖：“是不是很啰嗦？我只是……”

江枫那头不知道在哪，除了他的脸，整个背景黑漆漆的。

她慢悠悠地喝着酒，电话在卧室里响起，也不想去接。

她刚刚问了什么？哦, 是问他读书的时候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, 那怎么会没有呢。但他又怎么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说, 那时候喜欢的人就是她。

好在马上要立冬了，等雪花飘落就会好看了。

温水放好，乔渔端着红酒过去轻轻放在浴缸旁边的托台上，脱了浴袍，整个身体泡进温水里。

乔渔在床边坐下，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，她拿起一看，已经有四个未接电话了，还有无数条微信。

想抱一抱她。

他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，但这样突兀地结束对话，还让他睡觉……始终是不对劲。

可他睡不着。

乔渔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说话，不想回应他。

雁汀的夜晚当真一点都不好看，光秃秃的萧瑟得紧。

毕竟江梅那个嘴巴，他不是很相信她能忍得住。

发了句：【老婆, 睡了吗？】

不过短短一个月，她跟他竟然也有了那么多的回忆。

她是不是知道了他年少时喜欢她的事？

秋天也当真不喜欢，无端惹人心烦。

可她都问了, 他自然是要说的。他沉吟了片刻打好腹稿。

他嘴唇有一瞬发麻，锋利的喉结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难耐地上下滑动了一下。

“我只是，很想你。”

“乔乔……”他刚开口就看见她扎着丸子头，穿着浴袍，松了口气，语气温和，“刚刚在泡澡吗？”

他顿了顿，声音更轻了，像是漂浮在空气里。

然而没等他鼓足勇气去坦白，那头的她忽然就说她知道了, 而后说了一句睡吧, 就挂断了电话。

月上中梢, 夜晚的温度接近寒冬，江枫双手垫在脑后，好半天没能睡着。

那些照片是那样的鲜活，亲吻的柔情蜜意好似就在刚刚。脑海里是她柔软的唇瓣，以及，和她接吻的酥麻触感。

江枫想了想，坐起身, 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。

几分钟过去了, 没有回，那应该是睡着了。

心尖上也是空落落的。

回想她挂电话前问的那句话, 江枫往后靠着床头沉思。

想亲一亲她。

昨晚就睡在这里难熬了一晚上, 没想到今晚也还是睡在这里。

……

“你不回消息，电话也不接，我差点就给江梅打电话让她去看看你了。”

他皱了皱鼻子，猛地就想起刚刚视频电话里她白皙透红面容。

她什么也没想，就那样泡着澡看着窗外。

江枫等了小片刻，低声叹：“下次去泡澡把手机也带着好吗？又或者是提前给我发个消息……”

好想她。

直到水温下降，她才出来，随便擦了擦裹着浴袍往外走。

次西餐，氛围还不错，因此红酒准备的特别多，还开发了些特殊的玩法。

怀里空落落的。

家里的床并不大, 才一米八, 比起新房子里的两米大床还算得是窄了, 但他就是觉得空落落的。

乔渔有些怔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