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微眠没懂他什么意思,他的手很快也从她颈间垂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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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微眠有些心颤,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将人拉到面前,“果然是你。”
先是几片大芭蕉叶,然后是他之前换下来的外衣,将打湿的披风烤干拿过去盖着。
这会儿没有裙带遮蔽,异瞳混沌又幽暗,眼尾浸着红血丝,看起来有些骇人。
鹿微眠解释,“你发热了,得吃药。”
鹿微眠心跳倏然漏了一拍,按住了衣衫,惊吓间没能发出声音。
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,她想起来自己是带药来的,赶快拿出来自己带来的药,辨别了一番是驱寒毒还是热毒,确认封行渊应该是受寒,便将他扶起来喂药。
封行渊在这时醒了过来,恢复了些意识,但思绪仍然混沌。
鹿微眠原本以为自己就很爱干净了,但还是比不得他被人算计躲避的路上要洗沐。
直到半夜,鹿微眠醒来才发觉温度不对,比起她平日里抱着的要高不少。
“无妨,我经常这样。”封行渊一面说着,一面先起身帮鹿微眠铺好晚上睡觉用的东西。
但鹿微眠毫不避讳,“我知道啊。”
封行渊就这样看着她。
她坐在他面前,封行渊捏着她的指骨,问:“你知道我左眼不能见光。”
夜间那般折腾还去洗沐,头发也不知道干没干,晚上睡着了也没盖东西。
鹿微眠爬起来,发现那个用来盖的披风这会儿全在她身上,身边人不知是压根没找东西盖还是被她抢走了披风,这会儿只着白日里的衣服安静地躺在旁边,但身上是异样的热。
可惜现在被遮起来了。
没有动静。
封行渊继续解释,“山里冷,过夜需要炭火。”
封行渊理所当然地承认,“身上太脏了,不舒服。”
看起来像是烧糊涂了。
大抵是累得狠了,鹿微眠没等他头发烤干先睡着了。
鹿微眠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是湿的,“你刚刚是去洗沐了?”
封行渊眼帘压低,那极具攻击性的视线盯住的地方,是她的胸口红痣的位置。
少年清俊干净的脸上绑着一个女孩子的白色裙带,怎么看都与他纯良外表不符。
这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。
他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少女,听到有人问他,“你在犹豫什么。”
从前,在这个世上,他永远不会留下任何一个知道他软肋的人。
深山夜间还是冷的,尤其在山谷地带阴湿的山洞里。
封行渊陷入清醒的梦境中。
“我正好也需要烤烤头发。”
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那颗痣一点点攀爬到她的脖颈,少一用力,握住。
按理说他睡觉很轻。
封行渊越过了她的问题,朝她温和地伸手,“过来。”
清早,封行渊靠坐在石壁边,眼底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。
鹿微眠困顿的起身,大概是习惯了他对待她温和,因此鹿微眠分辨不出来,封行渊刻意示好中隐匿的危险气息。
每个都会是日后伤害他、背叛他的祸患。
突然伸手,勾住了她的衣襟,然后扯开!
少年眼底没有丝毫情-色意味,只是看到汹涌起伏间那颗红痣后,漂亮的剑眉轻蹙,眸底流转着异样的情愫。
少年恍惚中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。
鹿微眠慌忙摸了摸他的额头,才发现他是真的在发热。
她本能地趋于暖源之处,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。
鹿微眠被他直白的话语说得一哽,还是控制不住看他的眼睛,耳根泛红。
这是一个很危险的问题。
杀之永绝后患,是他的信条。
鹿微眠被他的动静弄醒,看见他起来也本能地爬起来,嘟嘟囔囔地问,“你醒了啊。”
“你昨晚受风寒高热了,你还记得吗?”
她推了推身边人,“封轸!”
鹿微眠没有照顾生病人的经验。
鹿微眠睡着睡着,感觉到身边不远处烧起了一个暖炉。
了一个火种,很快架了起来升起火堆。
他非常清楚。
鹿微眠连忙上前,“你不是不能见……”
那老者的声音在梦里不断地提醒他,周而复始,“还是尽快解决她为妙。”
封行渊解释,“绑着你的裙带,没事。”
“那你小心点,这会儿山里冷了,别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