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两日会疼,就是容易乏累,不能碰凉,不能劳身。”
封行渊与她对视,试图理解失败后, “什么是月事。”
他像是一只拥有敏锐嗅觉的小兽,自己就能寻着血腥味找到地方。
封行渊回来的时候,已经时至深夜,鹿微眠早早地吃过药躺了下来。
封行渊缓步上前,盯着床榻上只着寝裙满脸虚弱的小姑娘判断着什么,“你受伤了。”
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,门窗紧闭。
“没受伤为什么会有血。”封行渊并不能理解她的话,以为她在骗他。
鹿微眠被问得一头雾水,“没有啊。”
好一个封行渊。
鹿微眠看他,磕磕绊绊道,“还好。”
少年指骨修长、骨节分明, 肤质是冷感的白,握住她膝盖时,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动着。
少年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, “看伤口。”
好像的确没有机会接触这方面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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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行渊很难得的露出了些许懵懂神色,“每月身体都会自己受伤,流血七日不止?”
“正常出血,说明我身体才好啊。”鹿微眠知道自己解释得一塌糊涂,可她已经尽力了。
“那伤口在哪?我看看。”
他说完,径直离开。
“能不出血吗?”
他最不喜欢别人骗他。
慕青辞气笑了,“封轸,别装。”
流血七日……
“我也染上风寒了。”鹿微眠指了指床榻对面的一张罗汉床,“你今晚可以跟我分床睡。”
慕青辞眉头紧锁,他从没怀疑过,阿眠给他的东西会有问题。
有血腥味。
封行渊轻“啧”一声,“殿下靠臣的血活下来,这般丧气话臣听了也难受。”
他面色依然温和,从远处看,还以为他们两个交情甚好。
少年看起来也很努力地在理解。
慕青辞停住脚步,刚巧封行渊从他身边路过。
慕青辞笑着咬了咬牙。
“我真的没有……”鹿微眠话还没说完,他高大的身形阴影就将她完全笼罩在榻间。
他对血腥味很是敏感。
他从前放血一次,调养七日才可再次取血。
“疼吗?”
封行渊进门,察觉到不对,“你怎么了?”
甚至还有点厉害。
封行渊想着,这小姑娘也没他以为得那般柔弱。
以及他为什么会觉得她受伤了。
伤口
不过仔细想来,他从小独来独往, 身边接触的也都是男人。
直到在膝盖被这只漂亮的手施力分开之际, 鹿微眠忽然从美色中抽离,惊慌失措地按住裙角,跪坐在床上死死压住, “你干什么?”
鹿微眠很难解释, 但还是尝试跟他解释了一番,“女子月事出血, 一月一次,一次七日,与月圆盈亏相关,同天地气脉相连,这是正常的。”
阿眠会害他?
但肯定还是有伤口,没有伤口血从哪流出来。
鹿微眠的膝盖毫无预兆地被一只大手握住!
“不是, ”她说话结结巴巴地, “那,不是什么伤口, 我没受伤。”
他真的该早点杀了他。
流血七日不死,身体是好。
看得人一时晃神。
鹿微眠没想到他不懂这个。
但慕青辞说出来的话却是,“孤不怕输,孤就怕你弄不死我。”
鹿微眠拦住他的手,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懊恼地声音黏腻,“没有人伤我, 我是来月事了。”
封行渊没说话。
封行渊再度上前一步坐在床边,神色严肃地去掀她的裙边, “谁伤的你?”
总要处理一下。
鹿微眠耳根充血发烫,“不许看。”
封行渊友善地与他打了声招呼,“殿下为了臣,下了如此大一盘棋,臣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封行渊自动忽略了她说的分床睡,不紧不慢地挽起了袖子,“伤到哪里了?给我看看。”
纯,即便是怪他怨他,不想再与他来往,但念在旧情也不会不答应他这等“自保”的要求。
流血七日,才疼两日。
鹿微眠身子乏累,又是在病中,也不好出门跟隔壁屋的夫人们闲聊。
她听见他进来才撑起身子道,“你回来了。”
鹿微眠唇角僵硬地动了动, 这才意识到他找到了什么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