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步,堪称偷心夺命三板斧。
凭什么,徐青海他凭什么。
今天没啦。下周的现在开始码。预计有修罗场,周四不见不散!
抬头看向徐青海。
他忽然走过来一把抄走海螺,拔高嗓音道:“你他妈就那么稀罕他?!”
乔季同看着门扉在地上打出的黑影,想起在看守所黎英睿离去后,门扉也是在地上打出一道阴影。他摸了一下海螺上黎建鸣方才握着的地方,感受到一阵灼人的烫意。
话都说到这里,乔季同也不好再拒绝,再说他也真得很心动。于是便不再反驳,收下了。
“你跟我说话,就只能是吵架对吧。”黎建鸣撂下这句话,扭头走了。走得很冲,门哐当一声。
徐青海的段位实在是太高了。走进人心的海螺,比预定丰厚的酬劳,打开未来的诚挚邀请。
“你不准去。”他冰冷地重复道,“你要去,我就打断装逼犯的腿。”
徐青海笑笑:“也不用现在就给我回复。我等你。这个邀请,没有保质期。”
黎建鸣抿着嘴唇,盯着乔季同放在一边的档案袋,简直要在上面盯出两个炎炎大洞。他不安得直抖腿,但强撑着没吱声。
这种挫败,这种不甘心,这种强烈的,无处释放的嫉妒,把他整个人都点着了。
黎建鸣放下手臂,前倾着身体,像是一张上弦的弓。
乔季同微笑地点头:“你说得对。”
乔季同说道:“既然话赶到这儿了,我不瞒你。我有过失杀人的案底,一般公司都不会答应。我不能去给你添麻烦。”
乔季同回过神,颇为恳切地拒绝道:“青海哥,谢谢你对我的肯定。我很高兴,特别高兴。心意我领了,但我不能去。”
黎建鸣气得腮帮子直鼓,他拿着那个海螺,扔地上摔碎的心都有。
徐青海走了。
九月的午后,干燥的阳光肆意地铺洒进来。
“什么破玩意儿!”黎建鸣看着乔季同冷漠的表情,有些歇斯底里了,“我给你的哪一件东西不比这个好?!”
“好不好,不是用价格衡量的。还我。”
“要不要来我这里工作?准确的说,是和我一起工作。你的词真得很有灵气,但任何职业都要经过培训才能上岗,任何文体都要经过教学才能写得出来,只有建立了真正全面的认知,才能谈得上创作。我想培养你,也想和你一起去看更高更远的风景。”
黎建鸣忽然觉得无比恐惧,无比自卑。这种陌生的感情让他愤怒,拳头捏得咔吧作响。
黎建鸣看着乔季同无比珍重地摆弄那个海螺,嫉妒得眼睛都红了。
黎建鸣缓缓地把海螺放到他腿上。乔季同看到了他手背上绷起的青筋。
“傻小子。”
“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乔季同拿着海螺往耳朵上盖。
黎建鸣站在夏末阳光里,心却猛然坠入三九寒冬。
乔季同说罢有些后悔,偏过脸重复道:“还我。我不想和你吵架。”
徐青海笑容可掬地看着乔季同,乔季同直瞪瞪地看着徐青海。
乔季同望着徐青海,说不出话来。
作者有话说:
乔季同四下看了一圈,又重新拿起那个海螺,轻声叹息:“临走我连个礼物都没准备。”
这时就听乔季同转移话题道:“青海哥什么时候回s城?”
“这没有关系。”徐青海坚持道,“只要你愿意来,这些并不算问题。只要你愿意。季同,我不看你的背景,只看你的潜力。”
“明早。”
“你要去吗?”黎建鸣刚问出口,又立即改口道,“别去。”
乔季同冷下了脸:“还我。”
“真霸道啊。”乔季同皮笑肉不笑地看他,“你们家这个解决问题的方式,祖传来的吧。”
黎建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,极其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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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仰在枕头上閤了眼睛。
“为什么?”徐青海追问,“是因为心里那根刺吗?”
几句不知所云的装逼话。几个没卵用的破玩意儿。
凭什么就能让乔季同笑,让乔季同哭,让乔季同整个人都从死灰里面复苏!
这话一出,空气安静了。
“有机会与你相识,就是最好的礼物了。”徐青海微微往前探着身子,眼睛里闪过一道流光:“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,从来都不是地理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