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人类的天性，爱情的天性。

徐青海换上热络和蔼的表情：“燕子多大了？”

可我已经没有心力了。我也只有这么一辈子。

“青海哥说哪里的话！”乔季同快步下去，接过他手里的花和行李，“怎么这么见外。”

三个人打车到了市中心一家颇为有名的自助烤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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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刚出锁上门，就听到一阵从下往上的脚步声。

“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。”徐青海这时候看到乔季同身后的燕子，意识到两个人是一起的。嘴角一僵：“季同，这是···”

“乔哥！”

乔季同也笑，看来黎建鸣还算够点意思。看了一眼燕子手里的水果：“都出院了买这些干什么。”

“海叔叔。”燕子也捂着嘴乐，亲热地叫了一声，“乔哥带我去吃烤肉，你来不来呀？”

乔季同不再说话，闭上眼睛。

燕子早就一蹦三高地进了店，还回头招呼：“这会儿有空位！”

没人能爱得无私，没人能爱得冷静。

“这里住不下另一个人。”乔季同没多解释，只是口气里带着疲惫。

黎建鸣没有听懂，也不以为然。他不喜欢乔季同这样讲话，像是站在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台子上。离他好远好远，远得看不清脸。

“回去了？我还以为他得赖你这里呢。”

“今天周六。”燕子开心地笑道，“俺也朝九晚五有双休啦！”

“出院了就不用补啦？”燕子把塑料兜往地上一放，撸着袖子过来抢过抹布，“哎，帅哥儿呢？”

“不能让徐哥请。你大老远来的，我什么都没准备。”

“反正你别想不要我。我不会让你走。我告诉你，我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
乔季同。你休要可笑。

“虚岁十七。”

燕子干活麻利，没一会儿，就把四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，乔季同都没来得及出多少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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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季同过意不去，拿起床边的薄外套：“走，哥带你吃饭去。”

黎建鸣。你简直残忍。

燕子乖巧伶俐地摆手：“哈喽，徐大哥。”

“这不庆祝你出院来了。”徐青海笑道，“怎么，不欢迎？”

“他回去了。”

“建鸣。这世上，没谁离不了谁。你的爱如果只能拴人，那就永远长不大。别总想着征服，学着去承受。”

燕子也不跟乔季同瞎客气，欢天喜地地提起要求来：“我想吃自助烤肉！”

“青海哥？！”乔季同惊讶道，“怎么来了？”

乔季同笑着拍他手背：“那你就当是。之前你走，都没能送送你。这儿不贵，就是看着唬人。”

乔季同侧过身大大方方地介绍：“这我妹子，刘晓燕，你叫她燕子就行。燕子，这是一个很关照我的大哥，姓徐，叫徐大哥。”

爱情难道不就是自私的吗。难道不就是离不开的吗。难道不就该是一种依赖，一种占有，一种不讲道理吗。

徐青海低头看了眼乔季同拍着他的左手。薄红细长，经脉分明。没道理地惹人怜爱，让人心跳。

乔季同笑起来：“你海叔洋气，你得往洋气了叫。”

徐青海看了一眼装修高档的店面，一把挽住了乔季同的胳膊：“季同，今天这顿你可别跟我抢。”

一辈子做个孩子。

周四啦 卷儿想死你们啦！

乔季同回身开门，把兰花和皮箱放进屋里，也扭头道：“青海哥，一起吧。你下飞机估计也没吃呢吧？”

黎建鸣把他搂得更紧，好似一松手，乔季同就会被这微凉的晚风吹走。

“今天不用上班儿？”

乔季同顺着声音往下一看，就和正在楼梯拐角的徐青海看了个对眼。

“哎，好像我坐四个小时飞机，就为了蹭你这顿饭似的。”

徐青海怀里抱着一盆紫粉色的蝴蝶兰，拎着一个棕色小皮箱。穿着黑色休闲裤，搭了一件豆绿色的夹克。在飘着浮灰的夕阳里，显得格外清爽干净。

一顿饭吃得颇为尽兴，燕子都是扶着肚子出来的。乔季同叫了网约车，先把燕子送回了家。而后扭头问徐青海：“青海哥订了哪儿的酒店？”

一个红彤彤的小炸弹从门口弹了进来，手里拎着两大兜水果。

一个月后。

徐青海扶额摇头：“哎。我这年纪要赶上你两倍了，叫叔吧。别叫徐叔，叫海叔。”

作者有话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