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之中，十小时的倒计时只剩最后几秒。

少爷，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？

宋默呜的一声，眼泪不住地往下掉。

“许明泽还活着吗？”

宋默松了口气, 连忙说：“那太好了，快开始吧！”

夏衍动作一顿，面无表情：“少爷，你问了最不该问的。”

夏衍却似乎沉迷其中，明明是枯燥且重复的动作，他一点也不嫌累，也不愿意停下来。

宋默笑了起来：“当然，有什么比他们好好活着更重要呢？”

明明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，他还是伸出手，抱住了宋默。

【我在。】

不是嘲讽，也没有愉悦，而是近乎悲凉的笑。

他的动作更快了，几乎是粗暴，一脚踹开了卧室门。

十个小时，足以让宋默神魂颠倒，死去活来。

他学会了一个成年人早就该学会的东西。

感受着少年的身体一点一点在怀里消散，他才终于低头，闷闷地哭出声。

宋默眨眨眼, 有些困惑，系统却不再解释。

【上一个世界原本是恐怖游戏, 由于公爵的分身闯入，导致能量紊乱, 世界发生波动, 使得boss拥有了自主意识——也就是夏衍。】

遍布校园的怪物消失了，许明泽在便利店门口停下自行车，似乎感到视线，他抬头，看向天空。

再一次睁开眼, 宋默瘫在原地，连指尖都没力气动弹。

宋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，那一点用作抵御的坚毅勇敢消散了，他像翻开肚皮的小动物，示弱地讨饶：“可不可以不杀我。”

“那是当然！”

真假圣子01

但此刻，他不仅进去了，还做了更多冒犯的事。

【按照原本的设定，宿主离开后，世界就会恢复正常。但由于boss暴动，现在仍是一片混乱。】

宋默了然, 继续刚才的问题：“那我走了以后，其他人都还好吗？”

宋默始终缺失的空白知识，在这十个小时里得到了深入的弥补。

他头晕眼花，腰酸腿软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晕乎乎开口：“系统……”

夏衍却低声笑了起来。

【很疼吗？】

系统带着他，来到了城市上空。

只有亲手杀掉你，才可以阻止你离开。

系统跟着安静, 片刻才出声。

第一次体会到刑罚的滋味，他心底都在发苦，后悔自己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发问。

夏衍足够细致，强烈的服务精神，因此这么长的时间里，宋默并没有受伤，也一直保持着清醒——夏衍时刻掌控着他的状态，他连伪装都没办法。

夏衍穿着西装，双手背在身后，站在某位富豪身后，依旧是沉默寡言的保镖。

可我怎么做得到？

只是代价太过惨痛，以至于到最后，他哭也哭不出，叫也叫不动，双腿只会绵软无力地勾住男人的腰，都无法合拢了。

行动也会被预测，要怎样才能战胜敌人，活着离开？

“也算不上疼, 就是……”宋默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，只得含糊道，“就是有点奇怪。”

夏衍置若罔闻，仍在继续。

系统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。

跟班们成群结队地逛商业街，没有系统设定，他们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学生，不准备霸凌任何人。

【你希望他活下来吗？】

【要想让上一个世界恢复平静，有一个办法——让他们永远忘记你。】

“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？”

【看起来，你学会了很重要的一课。】

宋默觉得自己好像被灌满了。

宋默紧张地绷紧了身体：“许明泽呢，他还活着吗？”

冷淡的电子音随之响起。

系统顿了顿：【你确定吗？】

宋默松了口气，头一歪，就昏死过去。

他不再多说，将宋默拦腰抱起，上了二楼。

听了这话, 宋默一骨碌坐起来。

宋默点了点头：“公爵的分身……是顾蚺，对吗？”

卧室，是曾经的禁区。

夏衍同时看见了那个时间点。

【是的，上一个世界里, 他也有出手帮助, 否则修复bug的时间会更长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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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默终于忍不住了，哭着求饶：“对不起，我错了，不要了……真的不要了……”

牵扯到酸痛处，他倒吸一口气，动作也缓慢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