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是可以不封闭的。

在本该否认的系统，在他问它该不该离开远古界，最终说出他应该去的时候，就说明系统已经不坚定原本的计划了。

他会的。

“如果计划顺利，我的愿望便已经实现了。”

他在天道意识的注视下，轻声道，“我没有不得偿所愿，我的至情，不是想和他在一起，而是希望他能够平安顺遂。”

许安在白沐罕见地呼吸有些紊乱的时候，温声道，“我知道，他那么温柔，如果他知道真相，如果他知道我想和他在一起，他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
天道意识这样跟许安开口。

虽然白沐口口声声说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，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。

——可没有了过去记忆，你在前期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了，你的处境会很艰难的。你知道的，事上并没有绝对的事，那所谓的剧情只是最有可能的命运线，它是会改的。

许安一边有些怔愣于这些记忆，一边又瞬间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封印这些记忆。

不过这是他主动要求的。

错过。

许安并没有听从天道意识的建议，他们两个之间的交集少到堪称可怜。

系统会问这个白沐并不意外，既然天道能因许安动容第一次，就能动容第二次。

他给自己取名为许安，不是希望自己的身体安康。

“可我不愿，我不想让他为我停下脚步。”许安如此道。

可当白沐听到许安的回答的时候，他还是不可控地怔了下。

——愿其从此前路逍遥，此生无忧。

许安可能都无法给白沐留下任何特殊的印象。

白沐眼睫抬起，[我不会。]

白沐蓦地想到了最开始时，系统建议他走原著剧情的情形，和后面数次系统不让他招惹许安的状况。

天道意识顿了下，有些复杂地开口。

白沐直到现在才终于得到了清晰的答案，原来系统是想要达到许安要的——

但许安很清楚，白沐就是一个温柔的人。

即便是天道意识也有些错愕。

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，往上走的脚步却很坚定。

这些都是系统故意为之的。

这也意味着，许安的每一次生死危机都是真的或许会丧命的险境。

在白沐接受完道基传承的那一刻，属于许安前世的记忆也尽数回归。

见许安沉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天道意识建议着。

而是——

——你确定吗，虽然遗憾和不甘在某种意义上要比圆满还能引起人的情绪，可你付出了这么多，就不想得偿所愿吗？

——在这种错过下，他甚至完全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。

真正功利性强的怎么可能会只通过做好事来实现自己的目的。

白沐隐隐约约又听到了前世许安的声音。

天道意识似乎并不认为这是应该的结局，祂在试图劝说。

——什么？

——你可以选择和白沐在一起，如果你真的得偿所愿和白沐在一起了，你那时的情感一定会浓郁到能成功完成最后一步。

许，既是许愿，也是许诺。

“不。”许安摇头，他给了一个不管是天道意识还是白沐都没有想过的答案，“就让我和他错过吧。”

——那时需要的至情之力不是现在就够的，需要一种更新更浓烈的情感。

天道意识当时以为他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招惹白沐，天道虽然对自己的猜测表示解，却还是再度劝说。

天道意识看着许安，问他。

白沐听到这里时，其实已经隐约知道许安的答案。

许安这个名字太常见了。

沉默了许久的系统的声音终于响起，它看着已经成型的天梯，问道，[你会为他停留吗？]

过去景象缓缓消失的时候，白沐本该卷翘森晚整的眼睫第一次因为垂落而有些看不清楚弧度。

——你不要胆怯，在我的安排下，你们是很有可能在一起的。

之力。

——要赌吗，赌他会成功被你打动，和你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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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？

在白沐一直都在对别人好的情况下，就注定白沐的底色其实是温柔了。

许他平安。

甚至，在许安改头换面后，白沐都完全无法将现在的许安和过去那个小男孩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