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川遥缓缓点头:“嗯。”

若非沈翾庇护，他大概只会落得跟前世一样的下场……

他看着面前的人，忽地想起此前寻找孟括一事。

“心悦你，想同你在一起，与旁的并无干系。”

却听他道:“并非嫌你。”

沈翾看着他轻笑，故意道：“想照顾你是真的，被你闹得烦了也是真的。”

沈翾笑笑：“从前去国公府时，常听你父亲提起你。”

沈翾不以为意地笑笑：“你我之间，何需说这些？”

叶川遥的头皮一阵酥麻，周身被情动的愉悦包围着，不自觉地闭上眼。

小少爷突然正经起来，便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
以身相许岂不是趁人之危，他并不想要这样的回报。

他不过随口一叨叨，也没想着沈翾会应他。

“我本不在意，只当他是关心则乱。”

“心悦你，所以想同你在一起，与我是否于你有恩，并无干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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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遥闻言眼底黯淡一瞬，闷闷地哦了声。

叶川遥闻言莞尔一笑，漂亮的桃花眼弯起，轻轻嗯了声：“我也一样。”

沈翾嗯了声，不紧不慢道:“当初你孤身一人，无依无靠。孟括一事，我自不能任由你独自涉险。”

胸口流窜着滚烫热意，让他只想将人紧紧拥住。

沈翾慢声道：“他常夸你聪慧通透，心思纯净。可又觉得自己把你养得太过娇纵，担心日后若有坎坷，你会无力承受。”

于是问:“如此说来，当初我托忘川阁寻人，他们不肯，想来也是你的授意？”

叶川遥摸了摸额头，噘着嘴道：“不要算了，居然还嫌我……”

叶川遥将身子往前凑了凑，仰着下巴贴近他，轻声喃喃道：“只是如今我身无长物，也没什么能报答的，不如就还是……以身相许好了！”

当然想了。

沈翾握着他的手，慢条斯理道：“那时我对你的确并无非分之想。”

不禁好奇：“父亲都同你说我什么了？”

沈翾笑了笑，继续道：“那时我第一次知道，原来这世上竟有眼睛如此澄澈之人。”

沈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，轻轻扯了扯嘴角:“想知道？”

沈翾略有些迷茫地看着他。

须臾后，沈翾抬起头，染上情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，嗓音轻柔道：

但听他说得如此郑重，心底也不禁有几分动容。

他看向沈翾，轻声问：“可那时你对我并无情谊，为何要如此帮我？”

他静默片刻，随即目光缱绻地看着沈翾，心底漫出无尽爱意，只觉胸口都被灼烧得滚烫。

叶川遥心中一动，轻声问道：“所以你收留我，并非因我把你闹得烦了，其实只是顺水推舟？”

“那你为何……”叶川遥到底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。

“见惯了世间污浊，便觉得这份纯真难能可贵，合该好好护住才是。”

叶川遥轻嗤一声。

叶川遥静静地听着他说，他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，心中浮起丝丝悸动。

“直到那日抄家之时，我初见你，才终于懂了他的苦心。”

沈翾欣然一笑，将人轻轻拥入怀里。

叶川遥仔细想了想，而后将密函拿在手上，指着道：“我要你对天起誓，这上面所写句句属实，绝无半句虚言！”

“不好。”

果然。

想起那时的无助，叶川遥鼻尖一酸。

叶川遥本来只是故意逗他，想让他哄哄自己。

沈翾目光顿了顿，慢慢倾身向前，轻轻含住他的唇瓣，轻吻几下，随即温柔地辗转厮磨。

“哼，”叶川遥哂笑一声，“看着我花样百出很有意思吗？”

骨节分明的指尖紧紧抓着身前人的衣袖，轻轻应着。

沈翾不为所动地将他的头推开，还用指尖弹了下。

“一码是一码，”叶川遥道，“如今我虽得了将军喜爱，但一直以来实在亏欠将军太多，我这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……”

沈翾毫不犹豫地应下，抬手指着天道：“我沈翾对天发誓，此信上所言句句属实。沈翾心中所思所想，唯叶川遥一人。身心如是，此生不变。”

怎地又突然如此客气？

叶川遥闻言颇感意外，他竟不知父亲曾在沈翾面前提过自己。

不禁柔声道：“将军，你帮了我这么多，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了。”

沈翾嗯了声：“的确挺有意思的。”